找我家昭哥儿来替你顶罪的吧?”
她双臂环胸,轻蔑的看着韩剑兰,“韩县主果然欺软怕硬,敢做不敢当,连挑替罪羊都挑个两岁孩子,软骨头我自问也见过不少,软成您怎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韩剑兰大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是软骨头,我为何要伤我弟弟?”
穆婉道,“我查到的啊,曹家小郎君之前好好的,自从你住进护国公府,小郎君就……她刚说小郎君怎么了?”
云苓在旁边提醒, “手擦破了皮,腹泻不止。”
“哦,”穆婉看着韩剑兰,“手脚皆断,上下吐血,不是你这个嫉妒小郎君受宠的表姑娘干的又是谁?”
众人:……
当众造谣也是绝了。
李三太太小声道,“人家明明是手擦破了皮,腹泻不止。”
穆婉淡淡的看着她,“手擦破了皮,还是手脚皆断,谁看见了?”
“韩县主一个会找两岁孩子麻烦的人,话可信吗?”
门口传来窃笑声。
韩剑兰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引来的不少人,这时代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听到消息都跑来瞧热闹。
穆婉这话直接将韩剑兰的话堵了回去。
没有证据竟然就想给人定罪,何其可笑。
韩剑兰气的胸脯起伏,朝着身后众人一甩鞭子,“看什么看?关你们何事,都给我散了!”
“为什么要散?”穆婉道,“韩县主好大的威风,怎么?您也知道丢人啊?”
韩剑兰回身用鞭子指着穆婉道,“你给我闭嘴!”
“明明是你记恨我白日里朝你甩鞭,从而迁怒我弟弟,却在这里颠倒黑白!”
穆婉一点都没吓到,反而好整以暇道,“所以韩县主是承认你故意向我甩鞭了?”
她嗤笑,“您大概是不讲理惯了,以己度人,觉得我们会随意迁怒一个六岁的孩子,可惜,我们镇北侯府家教严格,长公主贵为皇室也教我们谦逊有礼。”
她上前一步,伸手慢慢拨开韩剑兰手中的鞭子,“像这种用鞭子指人的无理的行为,仗势欺人,以大欺小都不许。”
她直视韩剑兰的眼睛,笑眯眯道,“不过,镇北侯府虽然不会仗势欺人,也同样不会随意让人骑在头上。”
“韩县主要么拿出证据来,要么就立刻离开,这里不是您随便撒野的地方!”
韩剑兰看着她的挑衅的目光,怒火再压抑不住,拿着鞭子在手心敲了两下,直接道,“既然你说我霸道,那我就霸道一回,我再问你一遍,是交出那庶子给我弟弟赔罪,还是你亲自替他赔罪。”
“别怪我没提醒你,若叫我亲自动手,您这镇北侯夫人可没什么脸面可说了。”
穆婉哼笑一声,表示了对她威胁的不屑,“不好意思,我都不选。”
“我也想看看,韩县主要怎么让我颜面无存。”
“这可是你自找的!”韩剑兰猛的一甩鞭子,喝道,“来人!请镇北侯夫人去护国公府一趟!”
人群中的嘈杂声突然大起来,大概是没想到韩剑兰竟然真的敢动手,有担心的,也有纯看热闹的。
李三太太和穆柔不约而同的伸长了脖子。
就见韩县主身后的两个武婢利落上前,然而刚朝穆婉伸出手,忽然齐齐跪了下去。
韩剑兰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膝盖同样一软,跪在了穆婉面前。
穆婉不动声色的收起手上的药,抬着下巴,居高临下道,“韩县主,没做的事情我绝不会认,所以算你们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去的。”
韩剑兰牙都要咬碎了,“你!”
谢天差点笑出声来,“夫人。”
穆婉朝他点点头,目光落在门口,“侯爷。”
人群不知何时已经鸦雀无声,众人自觉分列两侧,谢珩慢慢走进来,目光落在穆婉身上,打量了她一番,才冷冷的看向韩剑兰,“韩县主,这是做什么?”
韩剑兰难堪的想起身,却被谢天死死按住,她挣扎着仰头,愤怒的看向谢珩,“侯爷竟然如此对我。”
“怎么了?你在我侯府撒野。我们侯爷这样对你算客气了!”穆婉上前挽住谢珩的胳膊,委屈巴巴的道,“侯爷,您不知道她多过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叫昭哥儿去给她弟弟赔罪。”
谢珩一顿,目光落在被她抱住的胳膊上。
结果穆婉不仅没松手,反而更贴上来,几乎要靠进他怀里,“咱们昭哥儿才两岁,怎么可能伤着那六岁的大胖墩?我看她就是对我白天的时候揭穿她虚伪的面目怀恨在心,才故意来找茬的!”
韩剑兰气死了,“穆婉,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
“你看你看!”穆婉抬头跟谢珩告状,“夫君你在这里,她都这么嚣张!完全不把我们镇北侯府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