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赵椿惊喜的喊道。
赵梦成取下炉子,倒了四杯红糖姜茶:“先喝姜茶去去寒,暖暖胃,再吃东西。”
三小只都不怕姜茶的辣味,拿起来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光了,赵椿一饮而尽还拍了拍肚子:“好喝,就是这个味儿。”
仿佛他喝的不是姜茶,而是白酒。
“吃吧。”赵梦成含着笑,将烤年糕递过去。
赵椿接过去就是咔嚓一口,年糕的表皮已经焦焦脆脆,一口下去就碎成两半,但里头却是糯叽叽的,还能拉得老长。
“二弟,三妹,我们来比比谁拉的长。”赵椿发起挑战。
赵茂骂了一声幼稚,自己上手却忍不住想扯得长一点。
但他显然没有天赋,一会儿就断了,还烫了一嘴。
赵馨见二哥烫到嘴,吃起来格外小心秀气,一边斯哈的呼呼吹,一边满口道:“好吃,爹爹烤的年糕最好吃,世界第一好吃。”
赵梦成自己也在吃,烤年糕的味道确实不错,尤其是这样柴火烤出来的。
吃完一个,赵椿摸了摸肚子:“我还没吃饱,爹,我能再吃一根吗?”
“烤年糕上火,你先吃点别的。”赵梦成指了指旁边的。
赵椿也不坚持,从火堆里头扒拉出芋头蛋子来,烫着手就往嘴巴里头塞。
“哥,在家不?”
刘炳坤见门开着就直接走进来,瞧见院子里的四个雪人就笑了。
“这做得活灵活现的,还挺好看,回家我也堆一个。”
“阿坤来了,进来烤烤火。”赵梦成招呼道,给他倒了一杯茶姜茶。
刘炳坤也不客气,坐下来一口气干了:“我爹见下雪了,让我满村子跑一圈喊大家把屋顶上的雪扫一扫,雪太重,压在屋顶怕塌了。”
“不过你家屋子是新造的,又是砖瓦房,再下两天都塌不了。”
赵梦成笑着说:“还是村长细心,吃点东西再走。”
刘炳坤将烤好的花生瓜子往怀里一揣:“我边吃边走,不然待会儿我爹得追上门了。”
说完麻溜的跑了,显然对这事儿很上心。
赵梦成还真没想到扫雪的事情,出门看了看,屋顶上雪不算太厚。
但雪还在下,太厚了瓦片也撑不住。
赵梦成搬了梯子过来,拿着扫把爬上屋顶。
三孩子东西也不吃了,火也不烤了,赵椿赵茂一左一右死死的按住梯子,生怕他摔下来。
赵馨就在旁边喊:“爹,你小心点。”
“放心,爹小心着呢,你们躲开点,免得被砸着。”
赵梦成手脚利索,扫把一挥,立刻有一批雪落下去,在屋檐下形成了一堵白色的墙。
“哇,好大的雪。”赵馨拍着手叫。
一会儿功夫,屋顶的积雪就清理的差不多了,赵梦成下了梯子,赵椿赵茂才撒手。
“爹,下次让我上吧,我身体轻,爬屋顶更方便。”赵椿说。
赵梦成哭笑不得:“你爹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以前爹从来不会上屋顶,修屋顶都是娘在干。”赵椿嘀咕了一声。
赵梦成一顿,原主还真的是这样,他自诩是个读书人,负责在外挣钱养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丢给媳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赵梦成不想评价已经消失的人。
干了一阵身体暖和起来,赵梦成索性又去老房子看了看,现在那边是做豆干的工坊。
结果过去一看,何水清正爬在屋顶上扫雪。
“不是说放假了,你今天咋又来了?”赵梦成无奈的问。
何水清憨憨笑着:“在,在家,也是,闲着,我,我扫雪。”
“你这加班可没工钱拿。”赵梦成打趣道。
何水清立刻说:“不,不要钱,应该的。”
赵梦成见老屋屋顶上都被清理的差不多,暗叹何水清实在勤奋老实:“好了就下来吧,这边没住人,塌了就塌了。”
何水清话不多,在村里没啥存在感,但干活是真卖力。
平时赵梦成在的时候,他就沉默寡言的,可赵梦成知道这人心细的很,有他在自己省心许多,也挺乐意照顾这实诚的员工。
“得,做豆干。”何水清很不赞同。
赵梦成笑了一声:“这都年底了,哪有货郎来取货。”
家贫家富都得过年,临近年底,家家户户都开始置办年货,豆腐豆干的生意还好了一阵子。
但距离过年的日子越近,前来买卖豆腐的小商贩就少了,毕竟他们也得过年,这当头不乐意再出门。
赵梦成等他安全下来,才笑着说:“现在又下了雪,年十五之前这边都不用开张,你这忙了大半年都没歇过,过年就在家好好休息吧,也顺便陪陪婶子。”
“我就,就,偶尔,看看。”何水清结结巴巴的说,“不费,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