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出了声。
尽管有些丢人,白明霁还是觉得不服气,手上用了力拽他的腰带,脚尖踮起去亲,眼见要碰到了,晏长陵却突然扬起头,好不容易缩短的距离再次拉开。
白明霁眉目一竖。
急了。
正要往上跳,晏长陵嗤笑一声,伸手掐住了她的后脑勺,对准了她的红唇,喉结滚动,一口咬了下去,男性的气息里天生带着一股霸道,势不可挡,强硬地钻入了她的口鼻。
唇瓣被他狠狠地咬住,宽大的掌心捂住她的脑袋不让她逃,舌头已能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挑|逗着她的舌尖......
白明霁面红耳赤,呜咽声破碎在他的嘴里。
屋内的丫鬟见状,忙垂头退了出去。
不知道他是不是天赋异禀,学什么都会,在她的身上已经摸索出了一套勾魂的功夫,与第一回的莽撞截然不同,每回他看似不急不躁,却让人没有半点招架之力,从亲吻缓缓地磨她,点着她的火,吊着她的气,舌尖的细描慢绘能磨死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被送开时,白明霁发丝已经凌乱,半躺在书案上,喘息连连,满面红潮。
晏长陵盯着她的模样,拇指不觉掐了下她的腹部,眼底擒着一抹浓欲,哑声问她:“要不,再歇息一日?”
还歇。
再歇下去,锦衣卫不用开张了。
白明霁没去看他的眼睛,使劲推他,“夫君早就早回。”
见到了她脸上的惊慌,晏长陵一声轻笑,在她额头落了一吻,彻底松开了她,“走了,在家等我。”
“嗯。”
“好好吃饭。”
白明霁从书案上起身,背对着他,正整理被他揉乱的襦裙,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尽,匆匆打发道:“好。”
听到脚步声走远了,白明霁才回头瞅了一眼,正好看到拿到潇洒的背影从视线内消失,内心轻轻一触,蔓延出了一股说不清的充实和满足......
白明霁眼睛一闭,自暴自弃地抬手碰了碰滚烫的脸颊。
她好像也堕落了。
依赖会让人上瘾,她低估了岁月,也低估了陪伴,没有自己最初想的相敬如宾,点到为止。
她想,她的性子始终还是改不了。
要么不爱。
要么爱得痛快。
金秋姑姑的遗体已经装好棺,拉到了义庄,就等着扬州的张婶子过来。
白明霁本打算用了早食,去看看晏老夫人,刚放下碗,宫里便来了人。
是太后宫里的一位宫娥,来请白明霁进宫,“太后娘娘有些日子没见到少夫人了,这不想得紧,命奴婢前来接少夫人。”
白明霁确实好些日子没见太后了,正好想见她。
尤其是金秋姑姑死后。
—
照上辈子太后的结局,这个时候太后的身子已应该能查出毛病。
可白明霁看到了太后后,心头不由狐疑,这哪里是将死之人,神清气爽,被宫廷内的生活滋润得红光满面,说她是自己的姐姐,也不会有人怀疑。
到的时候,太后正在教诲太子,“太子读不读书,何时读书,哀家并不在意,太子不用在哀家跟前来演戏,也不用大清早在哀家这院子里来练舞,太子若是想哀家夸你两句,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晚上他那老子不让人睡觉,早上他儿子也不让人睡觉。
还要不要她活了。
太子心思被戳中,双手捏成了拳头,既紧张又憋屈,但总管教了他,要忍,“皇祖母喜欢什么?”
太后捏着眉心,“哀家倒是想问问,太子喜欢什么?”
太子对答如流,“孙儿喜欢读书,练字,练剑......”
狗屁。
总归是自己捡来的便宜孙子,太后还是耐着性子道:“不对。”
太子一愣,忙道:“孙儿没说谎。”
“太子喜欢玩,喜欢踢球,喜欢玩水,喜欢蝈蝈儿......”太后盯着他逐渐慌乱的脸,知道他要反驳,提前打断他,“太子不用害怕,哀家没怪你,哀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在泥巴田里打滚呢。”
太子见她当真没有要罚他的意思,逐渐放松了下来。
太后又道:“太子在旁的地方需要做什么,哀家管不着,但在哀家这儿,哀家允许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太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听到这话难免会心动,可他觉得太后怎会如此待他好,“孙儿......”
“行了。”太后不耐烦了,“哀家命令你今日什么都不学,尽情地玩儿,你父皇要怪下来,哀家担着,去吧。”
人走后,太后才让白明霁过来坐,忍不住吐槽,“心机了得,矮冬瓜生出来的,我真喜欢不上,陛下说他还小,你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哪里像个小孩儿,再不释放孩子的天性,将来等他坐上皇位,遭殃的就是黎民百姓......”
白明霁:......
没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