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光明阵营，脑子不好使了吗？
听到云自有的话，望清和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
云自有以为是自己马屁拍对了地方，她继续说：“您只是收集黑暗魔法书，又不是学习它们，这不过是个人癖好的不同而已，每个人不影响他人的个人癖好都值得尊重。”
望清和第一次笑得双眼弯弯，“你真的这么想吗？”
云自有用力点头。
只要望清和保持光明神官的身份一天，他就不可能学习得了黑暗魔法。
能够学习黑暗魔法的只有恶魔、堕天使以及投靠黑暗阵营被种下印记的人类。
根据她看见的有关消息，望清和的父母是一对相爱的光明圣子与光明圣女，他们二人虽然是圣子圣女但都是人类身份，因此被他们生下的望清和肯定也是个纯血人类。
望清和身为人类从小学习光明魔法，意味着他早就被光明阵营打下了相关的印记，除非他背叛光明阵营，拔除印记，再到黑暗阵营种下印记，才能从头开始学习黑暗魔法。
但是……就望清和杀掉恶魔的这个数量，即使他想投靠黑暗阵营，大领主应该也不会同意。
反正望清和学不了黑暗魔法，多收集些有关黑暗魔法的书怎么了！
自己身为他的学生，常来看看黑暗魔法书应该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云自有看着那些高阶魔法书，咽了咽口水。
虽然她有天使血脉，也能学习光明魔法，但还是攻击直接的黑暗魔法更得她心。
望清和说：“看来带你来看这里是一件选择正确的事情。”
云自有昂首挺胸：“我可是您的学生，永远站在您这一边。”
望清和轻笑：“你以后可以常来这里看书，有不懂的问我就好，不要越阶看书，循序渐进地看，不然会伤到你的身体。”
云自有小鸡啄米地点头。
望清和伸手摸了摸云自有的脑袋，说：“我们先出去吧。”
云自有走上出去的阶梯。
忽然，她听见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她正要回头，“往前走吧，一本书掉了下来，明天收拾就好。”
云自有还是回了头。
她撞进了望清和的怀中。
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清冽的草木香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鼻腔，双手搀扶之下的胸肌浑圆饱满。
云自有脑子里一下子只剩下对方胸肌的触感。
她很想捏两把试一下，但她怕自己这么做了之后会直接被望清和从学生名单里除名。
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云自有抱歉地笑笑，转身继续上楼。
她余光瞥见地上落了一张白纸，不是书籍。
她心中感到奇怪，望清和就在她身后走着，她只能继续上楼。
望清和拿出钥匙，锁上藏书间。
他笑着对云自有说：“继续做小笼包吗？”
云自有点头，二人前往厨房，留下一扇孤零零的地下室门。
门后，灯光昏暗。
装有魔法书籍的书架形体逐渐变得透明，瓷砖地面变成柔软的草坪，灯光越来越亮化作蓝天白云后的太阳。
微风吹拂，把原本地面上的白纸吹动翻面。
原来这是一张照片。
头顶黑色犄角的少女笑容灿烂，举着水枪面对镜头喷洒水柱，水滴四溅。
照片被吹往其他地方。
天空中下雨似地落下一张又一张的照片与画像，被风吹向房间的四角全部贴在墙上，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甚是慑人。
照片与画像上的人仿佛活着一样，生动地露出着各种模样的神情。
高兴、欢呼、悲伤、哭泣、愤怒、惊吓、感动……
这些照片与画像上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
那就是云自有。
且是恶魔状态的她。
睡到一半的云自有打了个寒颤醒了。
她揉着自己双臂上起的鸡皮疙瘩，她也没做噩梦啊，怎么身体突然这么大反应？
她准备重新睡觉，耳尖的她却听见隔壁传来的细微声响。
是开关铁门的声音。
她立马翻下床，跑去阳台，人站在阳台侧面的窗帘后面，掀开一点窗帘，隔着点缝隙看向楼下。
大神官穿着乔装过后的衣服，手里提着个半人高的袋子，袋子里不清楚装了些什么东西。
高阶魔法师的感知力都很惊人，云自有不敢再往外探出身子，她怕自己的动作被望清和察觉，只能偷偷地看。
待望清和走远一些，她才探出身子。
阳台飞来一只小白鸟，停在栏杆上叽叽喳喳地叫。
云自有不理它，它便张着翅膀飞到她面前，上上下下地不消停。
云自有只看了它一眼，视线再回去的时候，望清和已经完全消失在岔路口，她没有看见对方走的是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