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不过他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站位了,因为夏渔已经习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专注地看着连珩玉。
可恶,这家伙总是这样,和案子无关她就把别人当背景板。宿游气得用拐杖敲地面。
敲了几下,他感觉到如芒在背,抬起头,就看到那个谢执正用轻蔑的锋利如刀的眼神瞧他,他第一次感觉到不寒而栗。
宿游皱眉,他们之间有仇?
哦,他想起来了,谢执是她的哥哥,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她真的很坚持,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连珩玉很担心她会直接上手,他挽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伤口。几秒后他又放下袖子,生怕别人多看他一眼。
“如你所见,我的手臂受了伤。”
夏渔失望地收回目光,怎么不是伤在腹部?不过她并不气馁,她才不相信他会是一个路人,等这个案子结束再去调查他好了。
把话题转回到案件上,大家准备回山庄。人是死在的山庄,山庄应该有监控设备,说不定拍到了凶手。
还有凶器,一般人不会随身携带斧头,斧头只会是山庄里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山庄里会有斧头,连珩玉叫来厨师,后者的解释是:“连先生喜欢吃柴火饭,所以我做饭时是用灶头烧火,斧头是用来砍柴的。”
小东西花样还挺多。
死者石倜为人不错,和大部分合作伙伴的关系都不错,没有不良嗜好,热衷公益事业。
这样的人实在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会被杀害,还是被砍掉头颅这样残忍的死法。
“石倜的公司最近经营不佳、周转不灵,或许这和他的死亡有关。”谢执提供了线索。
因为谢执无缘无故的敌意,宿游和他杠上了:“这么个小公司的事情您都知道,谢先生对市场真是了如指掌。”
谢执知道宿游,后者是夏渔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合作伙伴宿家的儿子。
宿游从小顺风顺水地长大,大学期间却遇到了各方面都压他一头的夏渔,自然而然地他开始单方面地和夏渔针锋相对,视夏渔为自己的对手,攀比之心极为严重。
可笑,小渔根本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
谢执的情绪很稳定:“信息化时代,任何信息都珍贵万分,稍不注意就会错失良机。宿先生一切仰仗家里,自然不会懂得这个道理。”
莫名其妙的,宿游想到了夏渔。
她似乎洞悉所有情报,同班同学他都不一定记得,她却能清楚地说出每个同学的姓名;仿佛监控成了精,每个时间节点她都能说出有哪些人做了什么;只要和案件有关的情报,一些不起眼的细枝末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并将其运用到侦查过程中。
因为心理太不平衡,所以他都没对谢执的嘲讽发表意见,像是默认。
而中心人物则是紧跟在柯忆身边,两人一起看着监控。
出乎意外的是,监控显示在大家去换衣服的时候,死者一个人离开了大厅,去到了停车场。
很明显他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
可惜的是监控里只拍到了死者。
宿游发表自己的看法:“凶手避开了监控,这不就说明他对山庄很了解?”
要说对山庄了解,那就越不过连珩玉。
连珩玉解释:“我每年都会宴请市里的年轻企业家到山庄,他们对这里的了解程度不下于我。”
“确、确实是这样。”简获弱弱地开口,“因为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所以连先生并没有安装太多的监控摄像头,我都记得每个摄像头的位置。”
嫌疑人的范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可以缩小到死者熟悉的人——能让他在赛前赴约的只会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凶器那边也有了情况。
斧头原本是放在后院靠近后门的地方,人人都可以拿到,现在被丢在了前院的池塘里。斧头上沾满了血迹,比对痕迹后确定这就是杀害死者的凶器。
斧头虽然人人都可以拿到,但是在去到后院要经过后厨,要想不被后厨的人发现只有在宴席后他们去收拾现场时趁机来到后院拿走斧头。
而和死者约着见面又要避开人群。
在这两个时间点里都是独自一人待着的且和死者有关系的只有三个人,他们没有人可以给他们做不在场证明。
恰巧的是,这三个人和死者的关系都不错。
一个叫熊迪,是死者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一个叫梅涪,是死者的妹夫;剩下那个叫何佐,与死者是合作伙伴,两人一起开的这家公司。
三个人事发时要么在厕所,要么去外面抽烟,要么找了个地方小睡了一下……总之都有作案时间。
但不清楚他们和死者之间有什么矛盾,目前看来他们关系非常融洽。
梅涪一看自己被当做凶手,急了:“我觉得凶手是熊迪,我老婆都和我说了,他借了石倜几百万没还。说不定他还不起就想把人给解决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