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不会来。
因此也没待多久,闻姝就提出还有事,先行告辞。
但想到老夫人到底是永平侯的生母,她走前安抚了几句,“祖母年事已高,安心颐养天年便是,章氏的事牵连不到侯府,祖母勿忧。”
从庆和堂出来,闻姝直接离府,没打算去世贤院看章氏的笑话,没什么意思。
却没想到正好撞见刑部的官员来拿人,闻琅和章氏哭成一团,章氏不肯走,哭喊声震天动地,吵得闻姝耳朵疼。
闻姝皱了皱眉,想从小路绕开,却被闻琅瞧见了,“七妹妹,求你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给我母亲说说好话,饶她一次吧,她当真不知情,是被冤枉的。”
“三哥,你让我为她说好话,你是糊涂了吗?”闻姝转过身,一脸戏谑,“我没踩一脚,你们就该给我磕头了。”
“七妹妹,你……”闻琅显然没想到闻姝这样坦荡,一丝情面都不讲,“她好歹是你的嫡母,你也叫一句母亲。”
闻姝轻嗤了一声:“我可高攀不上这样的母亲,章氏擅自将父亲的家书拿给魏家,泄露军情,祖母方才已经说了,要休了章氏,往后三哥可别喊错了母亲。”
“怎么会?”闻琅显然不相信,“不可能的,母亲是父亲原配嫡妻。”
若是章氏被休了,他算什么?他这个嫡子还有份量吗?
“你不信就去问祖母。”闻姝懒得和他纠缠,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章氏,转身离去。
闻琅还想拦着闻姝,却叫王府的护卫挡住,随手将闻琅推倒在地,把闻姝护得周全,闻琅连闻姝的裙摆都没法碰到。
出了永平侯府,闻姝心情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吩咐车夫去善兰堂。
卫如黛正好在善兰堂教孩子们扎马步,看见闻姝擦着汗走了过来,“姝儿,你没入宫吗?”
卫如黛父亲去世,又和离了,两头不靠,不需要入宫给太后守灵,更得清闲。
“晌午就回来了,你气色看着不错呀。”两人廊下站着,闻姝看见好几个小姑娘也在学扎马步。
“我如今一身轻松,气色能不好嘛。”刚和离那会,卫如黛还难受,但时间渐渐地抚平伤痛,她现在自由自在,心情好了,气色也就好了。
也愈发感谢当初决定和离的自己,痛一时,总好过痛一世。
闻姝欣慰地笑:“真好,你和绮云都越来越好了。”
“你也是啊,”卫如黛靠近了她,悄声说:“听说皇上要立燕王为储君,提前恭喜你啊,太子妃。”
“一日没下圣旨都不算数。”即便和卫如黛感情再好,可有些关于沈翊和顺安帝的事,闻姝也不能和她说。
“迟早的事,”卫如黛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姝儿,我过几日打算去渤海郡,在定都待的着实无趣。”
闻姝点着头:“行啊,贺随在渤海郡监工,你去也好,卫大夫人答应吗?”
“起初她不答应,觉得我一个姑娘家在外边不大安全,”卫如黛说着说着,垂下了眼睫,语气有些许落寞,“可后来听说徐音尘要娶亲了,伯娘反倒答应了,想让我到外边眼不见为净。”
闻姝面上的笑容散尽,愕然道:“娶谁?这不是还在国丧期间吗?”
“徐夫人的外甥女聂蓉,”卫如黛转开视线,“等国丧期一过就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