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便乖乖让他亲。
两人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楼远钧才算是放过了江从鱼。
见他有些昏昏欲睡,楼远钧帮他把身上清理好,才躺下把人抱进怀里状似无意地问:“你与南边那些朋友都还在联系?”
江从鱼已有了睡意,听了楼远钧的问题后含含糊糊地回答:“我只是来京师,又不是与他们绝交,当然还会书信往来。”
南方水路最是发达,从南边往京师捎信又能走运河,顶多只是耗时就一些而已,还真倒没有断绝音书的程度。
楼远钧心道,那可不止书信往来,还有人不远千里托人给江从鱼送他爱吃的调料。
楼远钧说道:“在我还不认得你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你的朋友了。”
江从鱼不是第一次听楼远钧说酸话,只是这会儿楼远钧是埋在他耳边说的,弄得他耳朵有点痒。
许是实在困了,又或许是这两天心里本就有气,江从鱼闷声说道:“你不也有朋友?”
即使对方家中犯下夺权谋逆这种大罪,楼远钧还把人放在眼皮底下帮他养马来着。
他不提是不想坏了他们眼下的快活,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
江从鱼酸了回去:“在我还不认得你的时候,他们也已经是你的朋友了。”
楼远钧伸手把人抱得更紧,说道:“我没有。”
他在东宫时也不是没试着信任过身边的人,可惜那些信任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渐渐明白人性这东西本就经不起考验,兴许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才不会被辜负。
可当他夺回了权柄,却还是感觉身边没多少可信之人,必须把每个人查个彻底才敢起用。
今年连曾陪他走过低谷的吴伴伴都屡次向他请辞。
“我只有你。”
楼远钧把头埋在江从鱼颈窝说道。
江从鱼感受到楼远钧不自觉收紧的怀抱,满腔的恼意泄了大半。
心中莫名酸软。
他真分不清楼远钧的话是真是假。
楼远钧明明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只有他?难不成他不来京师,楼远钧就一个能亲近的人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