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她受不住这种折磨,牙齿发酸,哭声渐渐大了起来,嗓音清甜中含着媚意。
欺负人,简直就是欺负人。
“你坏死了...你这个坏蛋。”
她改不掉哭的毛病,潋滟的双眸哭得红彤彤,呜咽着指责他。
周循诫:“哪里坏了,一回来就喂你,还不喜欢。”
“就是坏,就是坏...”
周循诫正了神色,拽住她掌根往后一扯,借助反向的力捅到了底,低声:“哪也不看看是谁更坏。今天什么日子你不记得吗?”
“是、景昭肆...”大概她真是被gan懵了,才会说出这样一个名字。
她只记得今天是景昭肆的生日。还是什么别的特殊日子?
“别提他。”周循诫不耐地皱了下眉,万分厌恶这时候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尤其是,她现在还和他做着这么亲密的事。他垂眸下去,看到她被撑到发白的某处,严丝合缝地嵌着他,委委屈屈地容纳着。
“不许提他的名字。”
骤然又重了起来,她呜咽地哭,只觉得整个人都被钉住了,要张开嘴丝丝地吸气,又像案板上的鱼,要被他一片片剥去鳞片似的...
“你还给他做蛋糕,以后蛋糕只能做给我一个人,知不知道?”
“嗯...呜。”回答他的只有抽着气的呜咽,周循诫心又软了,这呜咽的嗓音,怪可怜。
“弄疼你了?”
“嗯…呜呜呜。”
“小笨蛋,今天是我们认识的一周年纪念,你都忘了。”明明他不是那种会记得细枝末节的人,但和她有关的事,他却记得异常清楚。
“没良心的小笨蛋。”
他轻叹,将她捞起来摁入怀里。
就在这时,手机微信通话的铃声忽然响起,机械冷漠的铃声,将这浴室里云缭雾绕的旖旎冲掉了一半。顾允真循声望去,看到她放在架子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景昭肆的头像正闪烁着。
“别接了。”周循诫先她一步拿过手机,滑动手指,干脆利落地挂掉。
偏偏打电话的人异常顽固,被挂断后不到三秒,又拨了过来,不依不饶。
顾允真咬着唇,伸长手臂想去捞手机,她太明白景昭肆的秉性,像钻了牛角尖似的,她要是不接,他能一直打一直打,打到她接为止。
“要接的...”她咽了咽喉咙,鏖战之后,少女嗓音微哑,带着不自知的甜媚,撩人得紧。
“怎么接?让他听出来,你嗓子被我gan成这样?”周循诫沉哑的嗓音平静发问,又看了眼屏幕,伸手遮住顾允真酡红的半张脸。
“而且,他给你打的是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