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被烂东西打死强。
随着咕嘟声响起,锅里面条的香气慢慢散开。
温小云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起来,彻底忍不住,赶紧爬起身拿碗捞面。
这会儿也等不得面凉了,舀了冷水将面片子泡着,又从碗柜里掏出了一个瓦罐,里面装了半罐儿的猪油。
本来想挖上一大坨,但陡然想起,这身体长年没什么油水,突然沾多了油水会拉肚子的。
温小云便用筷子挖了一点猪油放到碗里,又弄了点盐和酱油,再从锅里舀点热面汤将猪油跟盐化开。
随后将冷水里的面片捞到碗里,温小云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太香了,她从没吃过这么香的面,也可能是太饿了,饥饿让她尝不出滋味,一碗什么调料都没有的面,让她吃出了五星级大餐的样子。
狠狠扒拉了一碗面片后,温小云觉得人舒服多了,温热的面汤进了肚子,把整个人都烘暖了,四肢百骸也都有了点力气。
正准备捞第二碗的时候,栓好的门忽然被砸响了。
“贱丫头,开门……”温小海怒气冲冲的拍门,尖着嗓子吼,“贱丫头,我知道你在里面吃东西,别躲着不出声,赶紧端出来给我吃……”
温小云理都不理,将锅里的面片全都捞起,过一遍凉水后,又去挖了猪油,撒点盐,继续开吃。
吃这一碗的时候,肚子里有货,她总算不用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了,慢条斯理地吃,还故意嗦得滋滋响。
温小海听到后,更生气了,朝堂屋那里喊。
“爹,贱丫头自己做东西吃,不给我,爹……”
他忽然想起爹的腿断了,不能帮他,更怒了,开始踢门。
“贱丫头,快开门,不然我打死你,我叫爹打死你,快开门,我饿了……”
堂屋那里的温父听到后,也气得要命。
“赔钱货,贱种小娼妇,还不给你弟弟吃?是想找打吗?”
“赔钱货,比你娘还贱的赔钱货,小海是温家唯一的儿子,你敢饿着他?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贱丫头,等老子卖了你,让你去做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
温父扯着嗓子骂,但腿断了爬不起来,也只能骂,最多就拿手拍竹榻,拍的蹦蹦响。
温小海得到了爹的声援,立刻又硬气起来,他可是温家唯一的儿子呢。
他是温家的唯一根苗。
“赔钱货,快开门,不许吃了,我饿了,我要吃饭……”
温小云让他在门外嚎,理也不理。
吃了面,又喝了一碗面汤,原汤化原食,对她现在的胃和身体有好处。
吃完后一抹嘴,将碗丢在灶台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儿。
吃了两碗面,又出了一身汗,这可不是虚汗,是吃多了热出来的汗。
温小云觉得身上有了力气,整个人精神多了,就是头上的包还是好疼,头有点晕乎,等忙完了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不过,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温小云四下一打量,将目光放在了烧火钳上。
嗯,好东西。
温小海正拍门拍得起劲,心里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赔钱货,开门,你敢偷吃,待会儿打死你,把你卖到妓院去……”
忽然柴扉从里一开,他一不小心就扑了进去,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贱丫头,你敢这么对我?我打死你……”
话音未落,肩膀就挨了一下,一阵剧痛袭来。
温小海一抬头,就看到温小云凶神恶煞地举着烧火钳,狠狠砸向他。
他从小没挨过打,先是怔住了,等烧火钳又落了两下,才惨嚎起来。
“爹,贱丫头要杀人了,爹,救命……”
他又挨了两钳子,痛得哇哇乱叫,爬起来就想跑去求救。
温父在堂屋里听到儿子的惨叫声,心痛得跟什么似的,可惜腿断了,只能含恨坐在竹榻上骂。
“赔钱货,你敢打你弟弟,你个赔钱货,老子打死你,你给老子过来……”
“贱丫头,不许打小海,贱丫头,赔钱货……”
“反了天了,小娼妇,老子明天就把你卖了……”
堂屋里的温父,吼得嗓子都哑了,但一点不耽误厨房里的战况。
温小云压根不理会躺着的老东西,再难听的,原主都听过无数,看温小海想跑,冷笑起来。
怎么能让他跑了?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脚将门带上,扭头狠狠给了温小海一顿结实实的爱。
烧火钳打在身上,其实没有什么声音,尤其是温小海胖嘟嘟的,打起来很瓷实,砰砰砰地响,听起来就肉疼。
温小云身上本来很疼,但越打心里越痛快,堵在心口的那股气都少了点,似乎原主还在,也能看得到,身子越打越爽利。
“啊啊啊啊……爹啊,救命啊,要死了,好痛,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