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啊?”
老奶奶连连点头,“那可不?出生的时候我还帮忙了,跟小鸡崽儿一样,瘦得跟巴掌大,我就说那小媳妇好看有什么用,病歪歪的,生个孩子也是病歪歪的,连个鸡蛋都不能吃……”
温小云诧异,“什么?不能吃鸡蛋?”
老奶奶说起这个还生气呢,没牙的嘴巴鼓老高。
“我是看那孩子可怜巴巴的,又瘦又小,我家孙子吃鸡蛋,我就给他也递了一个,谁曾想,那孩子当时就肿得满脸包,把我吓死了,她还要找我拼命,我还赔钱了嘞,哎呦,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后来那孩子连门都很少出,别说吃鸡蛋了……”
温小云出了门后,觉得这事儿有些难办。
她也很不想去恶意揣测,但她实在忍不住。
这是一百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好些年的花用,她哪里赔得起?把她和温小海卖了都不值这个价儿。
但见官总觉得很不安稳,她还是让方吉跟这家人私下会面过几次,但都以辱骂告终,对方死死咬着一百两银子不松口,甚至最后还叫出了二百两的价儿。
温小云觉得这家人很不对劲,相比于孩子,更喜欢钱。
她干脆放弃了和解,这家人逼迫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毙,悄咪咪地在他家附近打听了好几次。
报了官,又闹了好几起事儿,自然就要升堂。
县令大人的惊堂木,敲得震天响,把温小云都吓了一跳。
那家人还在哭闹,甚至还说要去把那孩子抱过来,让大家看看可怜的孩子,说辞也没差别。
“大人,这东西突然就冒出来的,谁也不知道怎么做的。”
“我家孩子就吃了一口。”
县令也觉得惊奇,变蛋这东西,在玉桃县的茶楼酒楼都有踪迹,连他都吃过,不过一小食,如何吃死人?
温小云在方吉后面站着,跟小飞并排,见那妇人形容枯槁,瘦小伶仃,跟老奶奶形容得一丝不差。
旁边,是她的婆婆跟丈夫,那个丈夫看着很老实,一点也看不出跟寡妇有染的样子。
这个婆婆一上来就道德绑架,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她自己感没感动不知道,但周围不少人都感动了。
温小云见方吉下跪,也赶紧跪下了,原来是县令大人在责问。
她来之前就说过,若是说不清楚,就直接将她供出来。
得知变蛋是温小云做的,那妇人状若癫狂,疯狂地冲上来,要撕打温小云。
小飞站在温小云身前,死死将她护住。
温小云细细地看着妇人的眼睛,肿成了桃子,眼睛里全是血丝,眼神如死灰。
她忍不住问道:“你儿子是不是不能吃鸡蛋?”
妇人一下子哑了声,但很快又疯了起来,“要不是你的变蛋,我儿怎么会死?他就算是吃鸡蛋,也不会死啊,就是你的变蛋……”
温小云见那丈夫跟婆婆也激愤地冲上来,与妇人不同的是,他俩好像都没哭过。
她差点被抓了一爪子。
“大人,我怀疑孩子是被这两人害死的。”
婆婆跟丈夫果真慌了一瞬,被温小云看在眼里,但是妇人却不相信,眼睛血红地冲上来拼命,狠狠咒骂温小云。
“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小贱人,我要杀了你替我儿报仇……”
小飞差点没挡住,脖子也被抓了一下,血珠子瞬间就涌了出来,好在惊堂木响起了。
温小云将自己打听来的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她先是看向妇人,“明明你儿子不能吃鸡蛋,那你家里为什么会有变蛋?那一口,是谁给你儿子喂的?什么居心?你有想过吗?”
妇人愣了一下,回头看向自己的婆婆。
那婆婆恶狠狠地瞪着温小云,嘴里是一连串恶毒地咒骂,不堪入耳。
温小云忍着火气,又指向男人,“……这男人跟那寡妇相好已经有四五年了,我还听说那寡妇如今有了身孕,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跟一个病歪歪没有未来的孩子,孰轻孰重?”
其实她并没听说那寡妇有身孕,但这会儿顾不得了,若真的被缠上,她可能不止要坐牢,还要赔钱,她怎么赔得起?
她越说越顺畅,上辈子看得各种电视跟案件在她脑子里晃。
“……说不定奸夫□□合起伙儿来做下的呢?那孩子不能吃鸡蛋,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喂鸡蛋,大人,这难道不可疑吗?”
她看向妇人。
“说不定等这件事了了,就要轮到你,你信不信你要是被他弄死了,连报官的人都不会有?你这么多年,膝下只有那么一个儿子,你丈夫跟婆婆真的甘心?你好好想想吧,别让你儿子枉死,也别受挑拨,不然你儿子魂魄都不安……”
这话刺得紧,一家三口跟疯了似的冲上来,要把温小云给活撕了。
县令并不昏聩,在升堂的时候,就已经去请街坊邻居了。
温小云甚至看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