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带着她在花园里逛了逛,带着她坐到亭子下:“喝口茶。”
漾漾一看竟然是君山若叶:“不愧是行宫,招待客人也太豪气了些。”
荆望堰微笑:“行宫准备的茶虽也名贵,但也不至于这样挥霍,这是我自己准备的,想着你总会来。”
漾漾盈盈一笑,满足地喝了一口,眉眼间有些迟疑,放下茶杯道:“今日来,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荆望堰道:“你我之间不必这个‘请’字,你但说无妨。”
“过两日就是女儿节了,我想请你帮我把彧安世子带去参加紫夜洲的晚宴。”漾漾缓声道,眼见着荆望堰脸上的笑容消失,她低下头去。
“你为何不自己和他说?若是你开口,他一定会去。”荆望堰淡然道。
漾漾闷声道:“即便我开口,他也不会去的。”半晌,她抬头道:“若是你为难,就当我没说过。”
荆望堰叹息:“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放心,那晚我会让霍景珩去的。”
漾漾松了一口气,真诚地看向他:“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亭下有一瞬安静,漾漾捧着茶杯喝茶,荆望堰问她:“上次我提议的事,你考虑过了吗?”
漾漾点头:“我在考虑。”
荆望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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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这日一早,沧溟就将漾漾的衣服送了过来,顺便还带来了一封莺莺的信,漾漾奇怪:“姐姐有什么不能亲自跟我说的,还特意写了信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信拆开,细细看了后,瞳孔不禁放大了,满脸的血色都殆尽了,震惊地抬头看向沧溟:“姐姐说的是真的?”
沧溟点头:“是,庄主本来想自己处理,但想到小姐的关系,她想先让小姐处理,之后她再来。”
漾漾捏着信封指力不禁大了些,将信纸捏起了褶皱,她缓缓坐了下去,直到脸上的血色慢慢恢复,她才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告诉姐姐,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漾漾将信纸举上烛台,火苗立刻舔舐了信纸,不一会燃烧殆尽。
苏璃好奇死了:“小姐,信上说了什么?”
漾漾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沧溟道:“你今晚和琼英去办件事。”
沧溟自然听命,也不多问,薰风却指着自己:“那小姐我呢?”
漾漾道:“你今晚跟着我去紫夜洲。”
琼英还想讨价还价,但看漾漾的脸色不对,也不敢再多说,领命去了。
准备妥当,漾漾就带着苏璃和薰风出发了,走到前厅唐伯爷已经端坐在前厅等着漾漾和唐闻意给他行礼,唐伯爷叮嘱道:“今日是你们生命中重要的一刻,切记,不可丢了宣岚伯爵府的脸面。”
漾漾抬眼,见唐伯爷看了唐臻如一眼,这句话仿佛是对着唐臻如说的,漾漾又看向唐臻如,唐臻如面色如常,没有异样,但漾漾心中不放心,上车前对薰风说道:“留心唐臻如母女。”
薰风会意,扶着漾漾上了马车。
漾漾和唐闻意同坐一辆马车,她瞧着唐闻意打扮清丽大方,比往日更加优雅,面色温柔,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很快到了国子学宫,门口早已停了满满的马车,漾漾下车来,见到贵女们鱼贯而入,今日的贵女们都特意打扮过,个个朝气蓬勃,百花齐放。
忽然有人跳到漾漾身边拍了下她的肩,漾漾回头,一张大大的笑容映入眼帘,是兰欢,二人热情地拥抱。
“漾漾,恭喜恭喜!”
“兰欢,同喜同喜。”
两人笑着挽着手走进了学宫,今日她们离宫的贵女都会在鸿云殿参加绾带仪式,稍后再去河边参加祓禊祭礼。
漾漾始终和兰欢同行,在鸿云殿时,她看到了颐谙,站在她的斜前方,标准的大家闺秀的姿态,与漾漾四目相对时,也是一瞥而过,容色淡淡,这倒是叫漾漾有些意外。
“她是不是最近在镇国公府学习礼仪学呆了?”兰欢和漾漾有同感,觉得她安静自若的过分。
不久她们一行人去了河边,荆南王妃等一众的贵妇已经在河边的屋蓬下,三两坐着说话喝茶。
荆南王妃是今年的祓禊礼官,往年都是大公主担任的,只是今年情况特别,所以这一事落到了荆南王妃头上,她从丫鬟手里拿过柳条,沾了净水点在小姐们的肩上手腕和裙摆,名曰驱邪。
柳条点过漾漾和兰欢,兰欢就和漾漾窃窃私语:“漾漾,过了今日,我们就能议亲了。”
漾漾转头去看兰欢,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她抿唇踌躇一瞬问道:“你和徐驰冉还好吗?”
兰欢摇头:“我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听说他时常会去那条巷子。”
哪条巷子,自然不必明说了,这么说来,徐驰冉还是放不下梅栀雪,漾漾想起除夕那晚在第二山庄做客的梅栀雪,便更加心疼兰欢。
“我爹爹也听说这件事了,他很生气,说过了今日就要给我议亲了,我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