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拍了拍裙摆,往飞羽水榭走去。苏璃跟在身后好奇道:“那你之后要同谁好?”
“我就一定要和别人好吗?”
“对啊!”
涂山清收拾一番,还是回去他在京都众所皆知的府邸,推门进屋,他虚弱的眼神立刻警觉起来:“父亲。涂父还在。
他抬眼瞧了涂山清一眼:“看来伤的不重。”
涂山清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孩儿无碍,还请父亲放过漾漾。”他跪在了涂父跟前。
涂父冷笑了几声:“要杀她,还是放过她,由我决定,尽快将伤养好,别误了接下来的计划。”
他丢下一个药瓶,扬长而去。
那日后,漾漾照样去了学宫,夫子还是照样每日就盯着她一人点名,但她此时心境却与从前不大一样了,她似乎平静了许多,竟也能安静地坐在那老实地作画了。颐谙照样坐在她的身边,漾漾其实不明白,那晚在紫夜洲,她和颐谙因为发生口角而双双落水,其实已经算撕破脸了,她不明白颐谙为何还要坐在她身边。“那晚景珩哥哥虽然救了你,但你最好不要有其他想法,否则会让你变得很不幸的。”颐谙轻轻说着。漾漾转头去看她,她专注着手里的画笔,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她,那一脸的冷淡也不似往常柔弱乖巧的模样。“怎么不幸?”漾漾忽然来了兴趣,总觉得现在的颐谙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颐谙放下画笔,又拿起另一支沾了不同的颜色,慢条斯理道:“前段时日因为别的公子同我亲近,景珩哥哥恼了,才与我吵架,救你不过是为了气我,你若是以为景珩哥哥心中有你,岂不是很悲哀嘛。漾漾已经不会再因为颐谙说的话而黯然神伤了,她轻轻一笑:“是嘛。
颐谙轻叹道:“我与景珩哥哥的婚事是自小就默契于心的,其实他身份尊贵,将来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妻子,你这样送上门,景珩哥哥不好拒绝,做个通房妾室也无妨。”饶是漾漾不会黯然神伤,但不代表她不会生气,她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郡主真是大度,若是我,定然会让将来的夫君只有我一一个妻子,怎么
郡主没有这样的自信让世子为你这样做吗?
颐谙面色一僵,终于抬眼看向她,那是怨毒了的眼神。
正当漾漾觉得一场争执在所难免时,颐音忽然滚下泪来,伏在案桌上哭了起来。
此时周围所有的贵女都被颐谙的哭声吸引了过来,纷纷关心起她来。
颐谙擦着眼泪抬起头,声泪俱下:“漾漾,我知道那日景珩哥哥救了你,你放在了心上,我也跟姑祖母提过了,将来会让你如愿的,你为何,为何....她哽住了话头,未尽之语已不必再说,足够让人揣测。
漾漾目瞪口呆。
骆岁宁率先对漾漾发难:“那日情况危急,世子救了你又如何,那和救一条狗有什么区别,你还这样沾沾自喜,谁不知那几日世子和小郡主闹别扭,你还真当世子心里有你不成,真是可笑。”“就是,小郡主仁善,非但没有与你计较,还容得下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怎还欺负小郡主!”
“当真是狼心狗肺!”
她们甚至不用了解实情,只因颐谙的身份颐谙的眼泪,就能对她极尽侮辱。
“你还快向小郡主磕头斟茶认错!”
骆岁宁叫嚣着。
漾漾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这种眼神彻底激怒了骆岁宁:“你若是不向小郡主磕头认错,我们也容不下你!”
“对,我们耻于与你为伍!”
“这件事即便闹到世子跟前,看他认清你的蛇蝎心肠,还会不会多瞧你一眼!
漾漾继续旁若无人地作画,淡淡道:“哦,那你们去吧。”
还当她是以前的唐漾漾呢?只要搬出霍景珩,她就会认输吗?
“你!你还作画!让你作画!”骆岁宁上前扯过她的画纸三两下撕了个粉碎,扯着她的衣服,“今日非让你向小郡主不可!”她对漾漾的恨意厌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谓新仇旧恨一起算,只想将心中那股怨气全都借着颐谙的名头发泄出来。和骆岁宁要好的贵女见状,也上来扯漾漾的衣服,非按着漾漾磕头。
颐谙娇弱地坐在一旁,劝阻的声音谁也听不见。
有些聪明的贵女还是看得清形势了,不参与也不制止,冷眼旁观。
漾漾寡不敌众,她虽有心反抗,还是被骆岁宁按着钳
制住了,此刻只恨
日里没有跟沧琼英多学个一招半式,这会把她们全都放倒才够解气
“你快磕头!”
骆岁宁和两个贵女按着她的肩和头,强逼着她。
"放肆!你们在做什么!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突然而至的院首看到眼前这一幕简直惊怔住了,怒气冲冲上前:“还不住手!”
所有人震惊了,慌忙住了手。
“你们都是温婉贞静的贵女啊!”院首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们,这时他转过身拱手作揖,十分汗颜,"世子,让您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