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山海宗日后也会成为杜青汝的助力,助他爬上杜家之主的位置。
他又忍不住去瞧叶鱼,心中思忖。
叶鱼的反应实在是迅速,对势力交锋如何处理未免过于熟练。
若他们上辈子认识交好,恐怕叶鱼帮了他不少大忙。
……
杜青闻的确不耐交际。
他与公闻长老寒暄几句,手中捏着弟子呈上来的灵茶杯盖,一下下提起放下。
几句过后,杜青闻道:“此番过来,杜某还想瞧瞧家中幼弟。有几年未见,不知他在贵宗可曾添了什么麻烦。”
“青汝乃是掌门弟子,自是天资聪慧,在宗中勤勉,本宗弟子,何来麻烦一说。”公闻长老不露声色的将话揭过。
杜家争夺,他们天元宗可不会掺和。
但眼下,杜青汝尚未自宗门出师,乃是以天元宗弟子前来历练。他自然要维护杜青汝。
杜青闻不耐与公闻继续寒暄,直指目的,同他拜别。
一出客室,杜青闻便与一双冷锐讥笑的眸子对上。
青衫的少年站在廊下,枝叶的阴影盖住他半侧脸庞,与几年前的孩子相比,他无意长大了许多,面貌摆脱孩童的稚嫩,清俊挺拔。
唯独那双眼睛,冷冷的,带着戾气,永远敏锐而刻薄,冰冷的审视世间所有人。
杜青闻顿住脚步,掀起嘴角露出个大大的笑容,那双多情风流的眼眸眼尾拉长,笑意满满,掺杂着不遮掩的恶意与戏谑。
他嗓音上扬:“哟,小杂种,还没死呢?”
杜青汝讥讽道:“你这样的废物都没死,我自然会活得好好的,待回杜家,取你的命。”
杜青闻仍是那副恶意满满的模样,未被激怒:“好啊,”他摊手,张开双臂,“三哥等着呢,等你哪日爬到我面前,来杀我。”
“可不要死的太早。”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未落,杜青闻眯着眼睛,手掌下垂。
杜青汝背后阴影里一直立着的另一名凤眼少年忽地抬眸,腰间长剑在所有人反应前出鞘,“当啷”脆响,他掌心抵着剑身,脚掌擦地后退半米,一枚青羽被斩落在地。
与此同时,山岳般高壮的青年往前半步,站在杜青汝身侧,警惕的望着杜青闻。
杜青闻盯着这三人,尤其是挡下他青羽的那名少年,眼底的笑意终于淡了两分,唇角弧度散漫道:“呀,青汝,你交到朋友了?”
叶鱼剑尖垂在身边,掌心发麻。
若是换做上辈子,他不能轻易与杜青闻交锋。
但这辈子么,他笑着从颊边挤出两个浅浅酒窝,嗓音凉凉:“杜三公子,你没有朋友么?这样嫉妒可不好。”
“最要紧的是,胡乱动手,伤了不该伤的人,更不好,你觉得呢?”
至于这“不该伤的人”到底是叶鱼,还是杜青汝,全看杜青闻自己。
他们交锋只是短短几息之间的事,杜青闻突然发难,动作快得公闻长老甚至来不及动手施救。
好在叶鱼挡住这一击,否则今日伤了人,说不得会闹出乱子。
公闻长老面色微沉,杜青闻却满不在乎。
他对公闻长老笑道:“兄弟切磋,我们惯来如此,公闻长老不要见怪。”
公闻长老瞧出杜青闻来者不善,皮笑肉不笑道:“你们杜家之事,与天元宗无关。只是在天元宗的地盘动手,恐怕算不得家事。莫要有下一次。如他所言,若伤了不该伤的,杜家便可向赤川讨教讨教。”
侧旁看戏的李家闻言,顿时脸色青白交加。
族老呵呵笑了两声:“公闻长老何必如此,杜三公子随意切磋,这般未免小题大做。”
山海宗的人哪里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在一侧嗤笑:“有你赤川什么事,看来上次得罪戮剑真君的传闻不假,你们赤川以三敌一,欺真君弟子尚未结丹,却被人打得屁滚尿流。如今瞧见有人同你们一般恃强凌弱,欺凌年幼低修弟子,便着急为赤川遮羞,实在是可笑。”
长老们唇齿相讥,眼见要当着弟子们的面吵起来。
始作俑者却笑着道:“公闻长老所言有理。讨教一事,待有机会,杜某会去的。”
杜青闻盯着杜青汝,而后视线又在叶鱼身上流连,目光最后落在叶鱼腰间那柄灰白骨剑。
他大步向下,自杜青汝身边走过时,声音传入杜青汝的耳朵:“你倒是找了不错的帮手,但愿你这帮手,永远如此及时挡住我的青羽。”
叶鱼侧头看向他,神识缠绕,带着锋锐的剑意刺向杜青闻。
与此同时,杜青闻耳中也响起叶鱼的嗓音:“你放心,下次再动手时,我必会夺你狗命。”
声音张狂。
杜青闻脸上的散漫笑意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挥手挡住叶鱼的剑意,将其搅碎。
收回手时,手掌边缘有一道细痕,渗出殷红血迹。
杜青闻的眼神冷透,没想到区区一名金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