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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彦道,“要做,自然就要做绝。既然现在的永昌伯是假货,那么伯府所有的财产、爵位,自是要一个不落,全都拿回来。”
乔玉景心脏怦怦跳。
不是害怕忐忑,是激动兴奋。
果然他的格局小了,做坏事,还得看黑心肝的啊。
“夫君说得有道理!那此事该怎么办?可需要我做什么?”
乔玉景已经迫不及待报仇雪恨了。
谢文彦道,“此事暂不急,等我们成亲,你脱离伯府再办。否则打了老鼠摔碎玉瓶,伯府遭殃,你也会受到连累。”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乔玉景顿时红了脸,有些扭捏追问。
虽说已经做好嫁人准备,可到底还是个未曾出嫁的,难免心中害羞。
小哥儿面若朝霞,双眸秋波盈盈,像一株颤颤巍巍暂放的兰花让人怜惜。
谢文彦语气不由柔和,“我现在不过秀才功名,又出身农户,贸然上门提亲,世人定当我痴心妄想,怎么都得我考上举人,才有资格上伯府。”
“且为避免怀疑,还得让伯府主动将你下嫁与我才行,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再过不久,朝廷就会举行恩科,时间赶得上。
乔玉景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只能眼巴巴叮嘱,“好吧,那你快些来提亲,我实在不想在伯府多待了……”
“好。”
谢文彦点头,眼低浮现笑意。
他就那么想嫁给他吗?
真是不知羞的小哥儿。
谢文彦不高兴的来,最后满是愉悦地走。
乔玉景心情也不错,他不在乎自己的亲事,他就想看上辈子的仇人吃苦。
反正他相信自己无论嫁给谁,只要摆正心态,就能把生活过好。
……
两人分开后。
天色已经不早,谢文彦用今天在诗会比赛中得到的几两奖银,买了些精米白面和肉,就直接回了桐树村。
“五郎回来了?今天参加诗会累不累?”
看到谢文彦回家,谢奶奶第一个就跑了上来关心。
谢文彦把老人扶住笑,“不累,诗会很是有趣,我今日结识了不少读书人,还得到了比赛奖银呢。”
“这些都是我用奖银买的东西,奶你和阿爷年纪大了,要多吃些精米白面补身体,把身子养好些,以后才能当老封君,老太爷……”
“好好好,爷奶肯定把身体养好等你出息。哎哟,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得花多少银子,咱家五郎就是出息!”
谢奶奶听到孙子孝顺的话,整张老脸都要笑烂了。
谢爷爷也没能控制住大家长的威严,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
两老为什么喜欢三房?
就是因为三房真的嘴甜会说话。
谢文彦更是会做人,从小在外面得了什么好东西,都要拿回家孝顺爷奶,虽然好东西最后转一圈,其实大部分又落回了他手中。
但他确实把孝顺的事情做了啊!
所以,两老才从一开始单纯的望孙成龙,后来变成巴心巴肝的疼爱。
其它两房偶尔得些好处有安抚,也才能一直忍受三房的偷奸耍滑。
上辈子要不是大伯堂兄药费太贵,又有大伯母在其中挑拨离间,谢文彦才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利益至上的本性。
不过。
如今谢文彦是真心想让家里吃好些。
再过些日子就是恩科,这辈子他能够保证自己高中,不用再担心前途茫茫。
所以,要快点把家里人身体养好。
到时候家里的兄弟姐妹们,有好相貌,又有他功名撑腰,才能说更好的亲事。
姻亲关系,在朝堂上很重要。
他不会乱点鸳鸯谱害家里人,但并不妨碍他在合适的范围内,选一门对谢家更有利的亲事。
否则像穿越堂兄那般,主张自由恋爱,婚姻自由。
结果就是,上辈子谢家落魄时,几个堂兄堂姐自己选的亲事,全被夫家休弃,妻子和离跑路,一个愿意帮忙的都没有!
虽然大难临头各自飞,都是人之常情,也不能非逼人家共苦。
但问题是,那些人全都是靠谢家发达的,行为就很白眼狼了……
当然。
谢文彦也不是批判穿越堂兄的思想,而是对方有些想法真的不合时宜。
他们古代风气保守,堂兄堂姐根本没多少和异性相处的经验,靠他们那点稚嫩的眼光,狭窄的人脉,能挑出什么好亲事?
既然无法保证未来的姻亲,在谢家落难倒霉时有良心,那么现在结亲,就要选择最优秀的存在,早早享福。
反正堂兄堂姐又没有相爱之人,自然没必要为求真心去扶贫!
谢文彦觉得,他马上就娶夫郎了,堂兄堂姐们的亲事也该上心了。
这个家里没有他,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