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不错,只有真正的花瓶才会被这种质疑戳伤。
不过,他刚想接话,身边男人抢先开了口。
“这样么?戚述的作风在业内不算秘密,您和他的交情有多深?”
萧徽想吓唬江知羽:“那私下里肯定也是有点来往。”
哪想这男人不太好搞定,又说:“戚述好像没什么朋友吧。”
“哎,他连女人都不找。”萧徽道听途说过一些八卦,拿来强撑面子。
“你们别多想啊,他也不找男人,整个就是四大皆空。”他道。
许一晗很震撼:“什么?他信佛?”
“不是这意思。”萧徽说,“就,野不起来嘛,没那个心思。”
他说得颇为含蓄,许一晗阅读理解了下:“卧槽,阳痿啊?”
戚述:?
江知羽:?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许一晗,内心活动却截然不同。
一个是觉得荒谬,一个则心想,自己当初猜对了?!
但独自琢磨是一码事,拿出来议论又是另一码事了。
其他部门江知羽管不着,自己的下属不能念叨闲言碎语。
他打断:“不要背后讨论人家隐私,你不是他的主治医生,也帮不了他的忙,关注这个干什么?”
“每个人都有烦恼啊,戚总这样活得一点也不爽。”许一晗特别有同情心。
江知羽堵他的嘴:“说不定他数钱就有快i感,都从动物进化成人了,人家真不稀罕那点原始刺激。”
“嗯嗯。”许一晗受教了,再注意到alfred的眼神不太对。
“诶,你看我干什么?面包不够吃吗,再给你来一个?”他困惑。
戚述移回眼,道:“不用,我饱了。”
他给秘书发了消息,随后,听到萧徽把话题扯到了江知羽身上。
“小江第一次做同传,脸色特别苍白,搞得周总差点换人。”萧徽说,“和今天的小许半斤八两。”
“江总监当初也会害怕?”许一晗说。
“会啊,我那时候手都在发抖。”江知羽道,“毕竟跨行过来没基础。”
萧徽说:“他最早从国外回来,说中文还有口音呢,现在好像也带着一点。”
许一晗很惊讶:“总监的普通话很标准啊,我没听出来。”
“我小时候被交给奶奶养,她说的是家乡方言,所以我学着有一点。”江知羽道,“后来和我爸去了法国,也没有很好的中文环境。”
解释完,他问:“现在能听出来?”
其他人没来得及回答,江知羽接到了陌生来电。
他没避开大家,接听之后,松晟的秘书说明了来意,邀请他有空来面谈。
通话声音漏了出来,等到他挂断之后,许一晗立即说了句恭喜。
萧徽跟着道贺,再两三口吃完饼干。
之前他还接连抛出话头,这时却半点坐不住了,催促许一晗马上收拾。
许一晗赶忙咽下面包,两人去找主办方碰头,江知羽留在原地,还没得到问题的答案。
他只能看向戚述:“你听不听得出口音?”
戚述反问:“从客观条件上说,你都是总监了,真那样的话客户能不发现么?”
“说得也是。”江知羽豁然开朗。
他抱住胳膊,谨慎道:“可能是咬字上还有点不对劲,那你主观上讲呢?”
戚述从而瞧着他,看到江知羽抿了抿嘴唇,然后自己记起了那股清新的柚子味。
这是在走什么神?戚述觉得自己联想能力有点太丰富。
他漫不经心地确认:“让我纯主观?”
“这会儿只剩下你了,请方方面面分析一下。”江知羽指挥。
“平时听不出来,你口齿很清楚,音节都没有问题。”
这么说着,戚述对上他的眼睛,被克制的作恶欲没有忍住:“不过我感觉得出来,你可能在吴语区长大。”
“你听到了我奶奶发的语音。”江知羽道。
闷了好几天的心事散尽,戚述勾起嘴角,得逞地说:“比这个还要早,因为那晚你叫得有点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