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却也见不得她像个包子一样被人欺负,“当初嫁给徐骋怀不是很得意?怎么现在把日子过得这样乱七八糟,你的脾气都去哪儿了?当真是活该被人欺负!”姜花嘴角抽了抽,“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可以容忍你随意骂我。”
姜梅撇了撇嘴,又嗤笑一声,眼神厌恶地扫向她,“我就是骂你,你又能怎么样?”
姜花笑了笑,一双杏眸仿佛也漾出光亮,带着莫名的风情与妩媚,“你试试看?”
姜梅看得一怔,随即心里的酸意顿时变成嫉妒,她讨厌美花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美花长得漂亮,自小就抢她风光,只要她跟美花站在一处,别人夸的都是姜花,而不是她。不过想到姜花马上就会求她,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神色,“我听说你要借钱?”姜花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对,这是你今天来的目的?要借钱给我?”
姜梅脸上的得意更甚了,颇为倨傲地看着姜花,眼神又带着不屑,“借给你也不是不行。”说着顿了顿,眼底的不屑之意更甚,“除非你求我。”姜花:
不得不说,大多数时候姜梅都很讨人嫌。
美花面无表情,从善如流,“求求你,堂姐。”
姜梅:???
她闻言身子一歪,差点没坐稳,喉咙被红糖水呛到,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姜梅好不容易止住咳,粗粗地喘着气,眼眶有受到刺激后冒出的水渍,她目光落在美花脸上,丝毫不觉得有快感,反而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姜花好整以暇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堂姐,这样可以吗?”
姜梅脸上满是惊愕,被美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头皮一阵阵发麻,她恼羞成怒的瞪向姜花:“你可真是不要脸。”姜花表情一顿,又笑了笑,看着她似是在回忆,眼底带着心疼,轻声说道:“不是你说的吗?人都要活不下去了,脸皮算得上什么?”姜梅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忍住抖了抖身子,眉头紧紧皱着,“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是我记错了。”美花笑着说道:“你肯定不会有机会说的。”
眼前的姜梅脸色红润,张扬有朝气,与记忆中那个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又浑身长疱疹,眼里没有光的死气沉沉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当时美花愤怒又难过,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没脸没皮的事?
姜梅扯着嘴角回了一句,“人都要活不下去了,脸皮是什么东西?”
她的眸底的难过浓重得仿佛要溢出来。
美梅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美花在发神经,不然怎么会看着她那么难过,要么就是在故弄玄虚,装模作样吓她。不管哪种,姜梅都得承认,姜花赢了。
她没好气地从包里掏出一沓钱,“行了,这笔钱是我借给你的,不过我不是白借给你的,你要给我写欠条!”姜花见状不由得愣了下,那笔钱目测有五百块,姜梅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姜梅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赶紧写欠条,别想要赖。”
她感激地笑了笑,
“帮我谢谢大伯和伯娘。
姜花收下钱,翻出一个本子,一边写一边说道:“这笔钱就当是你们的投资,如果挣到钱,到时候还给你们本金,再分利润。如果挣不到钱,我就只能还本金给你们了。”姜梅一点儿也不觉得她会挣到钱,收下欠条,嗤笑了一声,“行了,别说大话了。”
目的达到,姜梅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停留,转身就要走。
姜花原本想留饭,然而想到她和徐骋怀那尴尬的关系,便暂时歇了这份心思。
其实如果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今天不会有她和姜梅和平相处的一幕。
上辈子姜梅结婚后搬到钦海市生活,有几次遇见她被人说闲话,许是看不惯她那怯懦不敢反驳的样子,直接拉着她上门去找那些说闲话的人。从此一战成名。
好些人顾忌脸面,不敢再在背后议论她。
不光这件事,还有姜兰和姜河上门要钱,她不愿意也不敢拒绝,是姜梅帮她气走了姜兰和姜河。
姜花虽然不说,但是她一直都很感激姜梅。
后来发生那些事,姜花也是悔恨万分,要是当初她做点什么,或许美梅就不会有那样的遭遇。
姜花一直送姜梅到大院门口,她将自己从回忆中抽出来。
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不要为了结婚而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