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鹰隼般锐利,手持一根树枝,猛然朝着一处刺去。
这动作莫名让林羡玉想起他们初见时,赫连洲也是这样为他杀了一只沙狐。那时赫连洲还坐在银鬃马上,手持一把威风凛凛的红缨狼头錾金枪,那时林羡玉还很怕他,误会他茹毛饮血。其实如果不是那一口满是油脂的烤沙狐肉,林羡玉很有可能饿死在苍门关。
林羡玉正唏嘘着,忽闻水中传来剧烈的扑腾声,水面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他腾地站起来,聚精会神地盯着,只见赫连洲举起树枝,狠狠刺进水中,树枝的尖端准确无误地插着一条肥美的青鱼。
林羡玉高兴地直拍手:“赫连洲,你最厉害了!再来一条吧,今晚回宫喝鱼汤。”
赫连洲刚想继续,又想起一旁闹别扭的乌力罕,乌力罕此刻正背对着云清,站在水里,看起来兴致不高,
大抵是刚刚脚滑,把鱼吓跑,在心上人面前丢了面子,正难过呢。
十八了,正是心气最盛的年纪。
赫连洲想了想,往前走一步时,故意脚下一滑,踉跄倒下。
他本来是想安慰乌力罕,结果林羡玉脸色骤变,二话没说就冲进小溪里,跑到赫连洲身边,满脸都写着紧张:“赫连洲你没事吧?是不是踩到什么了?痛不痛啊?”
他鞋袜都没脱,长衫的下摆都湿了,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踩在水里。
不怕危险和脏污,只因为担心赫连洲。
赫连洲怔了片刻,一手搂住林羡玉的腰,俯身靠在他的肩头,笑道:“原来玉儿这么担心我啊。”
林羡玉呜咽着说:“我怎么会不担心啊?你要小心一点,好不好?赫连洲,我不允许你瘸着腿参加我们的大婚之礼。”
赫连洲轻笑出声。
林羡玉低头问:“受没受伤啊?”
“没有,玉儿别担心。”
林羡玉泪眼婆娑地仰起头,赫连洲亲了亲他,随后把树枝扔给同一时间冲过来的乌力罕,命令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乌力罕老实接过来。
赫连洲扶着林羡玉走到岸边,林羡玉还在喝抹着眼泪,有些后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们的。”
赫连洲没听清那一个“们”字,笑道:“没关系,玉儿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林羡玉破涕为笑。
在后面奋力叉鱼的乌力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