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上去的。
似看穿她内心的犹豫,季则尘抬起的白瓷脸有种森冷:“没有谁会发现的,只有我。”
这句话让唐袅衣警铃惊醒,他这句话一定是在威胁她,就算他在这种地方杀了她,也没有人看见!
唐袅衣忙不迭地提起裙摆上了五楼。
楼上和她想象中的阴沉不同,四面通风,甚至连书都很少,架子上摆放着不少的奇珍异宝。
她的视线环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能被称为禁地的地方。
琉璃窗前有一架供人平素休息的小榻,上面的毛毯被叠得整齐。
不用多加猜测,唐袅衣就知晓,那是季则尘的地方。
只有他才会连褶皱都不能容忍。
唐袅衣不知道季则尘所说的药酒和包扎的纱布在什么地方,翻找了好久才找到。
端着托盘从楼上下去时,她微妙地想起自己现在和刚离开的那两个宦官是一样的。
是不是也应该说几句话?
甩掉这般如此不符合实际的想法,她走下台阶,来到四楼季则尘的身边。
“少师。”她跪坐在蒲垫上,呈过手中的托盘。
季则尘没有看她,修长的手轻搭在在面前的桌上。
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眼前的这只手上,骨相极美,青筋隐显在皮肉之下,透着过分非人的苍白。
唐袅衣觑他的动作,不确定地猜想,他是不是在让她帮忙包扎。
她悄然抬头,见他没有看书,反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等她动手。
唐袅衣赶忙放下托盘,拿起出药瓶,在他露出齿痕的手腕上小心翼翼地倒着药粉。
给伤口止血后她又想起,再是简单的包扎也免不了要触碰到他。
季则尘的身体能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