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先生,累了?”
戚述想澄清没有,即便真的体力透支,身体也需要时间来反应。
再者说自己练习重剑,竞技类运动的消耗量巨大,常年累月地坚持下来,他的体能与普通人并不一样。
不过,江知羽又压低身体,温驯地靠在了戚述的肩头。
感受到对方的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戚述喉结滚动,咽回了那些话。
“睡得那么早,那你来一趟,单纯是问我借书房?怡枫上邸比这里宽敞多了。”江知羽玩着戚述修长的手指,轻飘飘地审问。
戚述被他随随便便地问住,他们之间总是意图明确又投合,索求从最初就在宿醉里赤i裸无遗。
然而戚述现在先一步遮掩起来。
自己甚至不是需要借书房,只是想看看江知羽而已。
江知羽并不懂他的心理活动,见戚述没回答,就当他是装模作样。
两人是亲密情侣吗?那要互相袒露秘密,要秩序分明地表白、接吻和约会,还要向亲友公开介绍,他们不是这种庄重的关系。
两人是灵魂挚友吗?那就更不对了,他和戚述没有这么深刻,了解对方的过往都是来自于简历。
江知羽不会细究如此复杂的话题,眼前良夜难得,他搂过戚述的脖颈。
在镜头前开会的戚首席很端正,落在自己眼里多出几分性感,江知羽回想了一下。
他无心追问其他:“我不怎么添麻烦,你扶着我一点就好了。”
江知羽的身形太单薄,戚述圈住了他:“你跪着不疼吗?”
江知羽附在戚述耳边道:“还行,床垫很软,我今晚可以自己在上面。”
……
说得这么大胆,实际上没一会儿就跪不住,眼泪要掉不掉,单手捂着柔软的小腹,抿紧嘴角不肯讲话。
这个姿势太吃力,江知羽很懊悔,但一时半刻引火烧身,没办法成功抽离,他连睫毛都在细微发抖。
颤着闭上时,他还被戚述亲了亲眼尾,由此啄去那点泪水。
还想说这人难得温柔,轻啄就变成了舔舐,江知羽张嘴就骂“流氓”和“变态”。
这两个词的出现频率太高,戚述对此免疫,已然不会感到羞耻,反而去捏了捏江知羽的耳朵。
江知羽觉得这样很奇怪,不情不愿地避开了,戚述察觉到他的别扭,也没有再次尝试。
第二天,他们都起得很晚,难得双双睡了懒觉。
江知羽读书的时候偶尔踢足球满场跑,过了一夜往往腿脚酸胀,在家里打滚不肯去上学,要休养半天才能好。
如今他打量戚述,道:“你真的不用躺上三天么?”
环游四九城的后劲够呛,戚述准备下周居家办公几天,和秘书交代好了事情,又下床去厨房做早饭。
他从冰箱里找出四枚鸡蛋,再从橱柜里翻出一口平底锅。
“嗯,我感觉快残废了。”戚述卖惨,“有人会做好事喂我吃饭吗?”
江知羽:“……”
看着戚述熟练颠勺,卖弄近期飞升的厨艺,他扯了扯嘴角,没回复就扭头走了。
吃饭时他冷心冷意地离戚述很远,下午又闷在屋子里打电脑游戏。
如此反复两天,他闲着无聊想出去晃悠,问江锦昆要不要去博物馆散步。
江锦昆搪塞:[我已经出去旅游过了。]
江知羽:[啊?这城市那么大,你去了哪些地方?]
很快,江锦昆报来一串景点,看得江知羽叹为观止。
江知羽疑问:[我报给你的那些地方,是让你挑几个游览,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去了那么多?这要花多久啊,你这三天全在外面?]
江锦昆后知后觉:[这本来该花几天?]
江知羽实话实说:[我的经验是至少五六天,之前陪外国人去长城,他们爬一半就回酒店躺着了。]
然后他匪夷所思,问:[谁带你去的啊,这行程缩到三天也太夸张了,你是不是给人家导游三倍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