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向下缓缓一扫。
那白玉一般的颈上喉结微滚。
温缱忽而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涨红。
“流氓!”
谭西平挑眉笑了笑:“我还没说呢你就骂人?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温缱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说话:“你闭嘴!”
她能捂住谭西平的嘴,却挡不住他那仿佛可以吃人的眼神。
浓稠的眸光顺着她的手腕一寸寸缠绕上来,隔着衣物抚摸肌肤纹理。
没一会儿温缱就受不了了,松开手又去捂他的眼:“你不许看我……”
谭西平低低笑两声:“好,都听我们缱缱的……”
只是这笑声轻浮又浪荡,毫无说服力。
温缱羞恼不已,张口咬上他裸露在外的脖颈,以做报复。
但她忽略了一点,年轻男人血气方刚,经不起撩拨。
谭西平这几天只能看不能吃,早就积了满腹的邪火,一丁点火星就能烧起来,被这湿热的唇壁和牙尖一激,立刻有了反应。
温缱咬了一口还不解气,正想换个地方继续咬,突然感觉到腰下紧贴处的异样。
“你……”
这几晚虽然都睡在一起,但谭西平都是喝完酒后的半醉状态,会亲亲抱抱黏糊她,却没什么攻击性,差点让温缱忘了他的食肉本质。
男人目光直接,气息滚热,嗓音带着压抑的喘。
“结束了吗?”
素了几天的身体一瞬便给出回应,温缱倍感羞耻,迟疑了一下,还是咬着唇瓣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谭西平直接一个翻身把人压进沙发里,封住她的唇。
手上动作干脆利落,直奔主题。
温缱环住他的脖颈,一面回吻,一面抬臀,配合他脱掉裙子与打底袜。
当最后白色蕾丝底裤被拽掉时,上面黏着一块小小的护垫暴露在灯光下。
谭西平僵住,眼眸染上丝丝猩红:“不是说结束了吗?”
温缱被撩拨得不上不下,双目迷蒙,喃声辩解:“只有一点点了……”
谭西平几乎要吐血,闭了闭眼,捞起地上的外套重新罩在皎月似的身体上,咬牙道:“老子迟早被你搞出毛病。”
温缱难得听他爆粗口,抬眸又瞥见那因极度克制而青筋凸显的脖颈,被这暴戾般的性感刺激得一缩,磕磕巴巴问:“真的只有一点点了,是可以做的……吧?”
谭西平不想理她,把人抱到一边就要去浴室,起身时手腕却被拽住,扭回头看见温缱那春水潺潺的眼,直勾勾看着自己。
“可是……”
她咬着唇,似难以启齿,半天才小声,“我也想要。”
这大概是温缱说过最大胆的一句话,直接把谭西平震在原地。
空气静默了数秒,男人眸光渐渐转暗。
“草……”
伴着一句粗口,温缱被打横抱起。
“你找死!”
浴室里热气蒸腾,水汽凝成白雾,附着在颤巍湿润的眼皮上,抖一抖便滑落,宛如泪珠。
温缱死死咬着唇,不敢向下看,黑色短发被热水打湿,像缠溺的水草,卷进她的指缝,怎么抓都抓不牢,无法为她提供稳固的支点。被分开抬高的一只脚抵在玻璃隔断,脚背绷直,脚趾无意识蜷缩,却始终无法抵抗一波又一波的热潮。
累积太多,到最后生出某种窒息感。
一霎如河堤决口,伴着头顶洒下的热水,一同冲进下水道。
温缱真实的眼泪也终于滚了出来。
谭西平抹了一把脸,站起来,轻舔唇角,凑她耳边低声夸赞:“妹妹好厉害。”
温缱哭得停不下。
她没想过谭西平能做到这个程度,也没想到自己会没出息成这样。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无比丢脸。
谭西平还在笑问她:“够了吗?”
温缱说不出口,推开他要出去。
谭西平怎么可能放过她,手臂一撑横在她面前:“爽完就走?不管它了?”
弥漫的水汽中,只见它挑衅般扬了扬头。
似在响应它主人的话。
温缱心头急跳,热意直冲面门,忙不迭别开眼。
见状谭西平轻笑出声,故意使坏,轻浮笑问:“你们老师教没教过你要礼尚往来?”
老师,礼尚往来。
这些字眼像炸开的冲击波,将温缱的神志和羞耻心冲得支离破碎,理智的红线摇摇欲坠。
一些曾经在小电影中看过的画面在脑海浮现,膝下发软。
男人幽深的目光定在被咬出红印的唇瓣,终是没说话,伸手将人拉了起来,翻过来往墙上一推,并拢两条细直匀称的长腿。
热水一遍遍从两人头顶浇下,让人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力。
两人收拾整齐从酒店出来,已是临近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