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妻子说话的样子,就这么额头抵着额头,亲密无间。想到这里,宁王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了。
自己要求她给自己解释清楚,看来她是放到心上了,如今倒是眼巴巴地让暗卫过来催问自己要自己回去这种被期待的雀跃让宁王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握紧了缰绳,身体前倾,上半身往下压,在这空旷寂静的深夜放马奔驰
他从来没有这么急切想回去,回去见自己的王妃。
其实青葛非常想留在太子府,她想听听宁王和叶闵的对话,特别想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不过她当然也明白,宁王身边高手如云,叶闵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个个都是硬茬,自己要想潜在他们身边偷听他们说话几乎不可能。所以她到底是离开了太子府,赶回去王府。
回到王府后,她先更换衣物,卸除易容,之后又寻了个理由只说身上有些汗,简单沐浴过,这次躺在榻上。她知道宁王很快归来,特意穿了细纱做成的白色中衣,轻薄柔软,之后她才让底下人出去,自己上榻歇息了。她躺在榻上,回想着自己和叶阅说的话,不免有些得意,她承认她存着坏心眼,有些挑拨的心思。叶闵虽然比宁王大七八岁,但是叶闵和太子是一起长大的,是以叶闵和宁王自小也是交情深厚,要不然也至于在数年前叶闵陪着太子和宁王前往边境一带视察了。如今叶闵虽然是宁王的手下,但昔日他们也曾经情同手足,在这种情况下,叶闵对宁王自然忠心耿耿,处处以宁王为先,为宁王着想,不说别的,就说对待夏侯氏王妃这件事,叶闵自然是心存提防的自己把这些话说给叶闵听,叶闵如果直接和宁王提起的话,那就有趣儿了。
青葛翻了个身,直接趴在那里,翘着两条腿,托着下巴,开始琢磨起来。
叶闵会和宁王这么说吗,按照常理说不会的,亲疏有别,人家夫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叶闵一个外人插嘴。不过,夏侯氏王妃可是联姻而来,宁王往日对夏侯家族多有提防,叶闵自然更是。
想必自己代替夏侯氏王妃刚嫁过来时,宁王和叶闵难免会“共商大计”,考虑着怎么利用这门亲事谋取最大利益,怎么和夏侯氏谈判,以及怎么制衡拿捏夏侯氏。就这点来说,叶闵有了一些“线索”和“疑点”,他便和宁王分析,想刹住宁王的心思,劝诫宁王不要“沉迷女色”,这是极有可能的。况且,自己当时和叶闵站在一起,宁王正好看到自己,他也看到了自己和叶闵说话,他这个人疑心病重,也许会问起来。一旦问起来,叶闵就不好不说了。
青葛想着这个事情,越想越觉得有趣,一时真是恨不得亲耳听听他们俩的对话才好。
没听到,太可惜了。
正这么想着间,她陡然听到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明显是从街道上传来的,哒哒哒的,由远及近。她心里一动,连忙翻个身躺在那里装睡,同时凝神静气,听着那动静,隐约感觉这就是宁王了。
他纵马奔驰,终于来到了王府门前,他翻身下马,他大跨步迈入府中,他就这么由远及近,一步步过来后院。不知为什么,青葛的心竟砰砰直跳。
她察觉到自己的心跳,缓慢地抬起手,将手轻轻按压在自己的心口。
在千影阁,她曾经经受过那么多苦训,早就把自己所有多余
的情绪全都摒除了,她的人
生就像是被滤干了所有生机的叶片,应该是冷漠到没有
为什么现在,她竟因为他的归来而心跳加速。
她的心,竟然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这到底是紧张忐忑,还是期待喜悦,或者是纯然的看好戏的兴奋?
就在这时候,突而有一阵风自半开的轩窗吹来,锦帐拂动间,青葛闻到了清冽的松香,属于宁王的松香。在这似有若无的松香中,青葛陡然间看到了一束光。
她捂着心口,有些苦涩地领悟到,她可能真的很喜欢他。
她轻转首,隔着那锦帐望向窗外,此时夜凉如水,房间内一片寂静,院落的门这才响起。
其实也许房间内根本不曾有什么松香,这都是幻觉,是她的心在期盼,所以才有了幻觉。
这时候,宁王沐浴过后,径自过去了浴房,揭开了锦帐。
他出生在帝王之家,看似行事肆无忌惮,但其实他自有对
己的克制,诸如现在,越是期盼着见到自己
的妻子,他越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
他仔细沐浴过,踱步过来,撩开锦帐。
这就像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摘到了属于自己的甜果,他要慢慢品味。
此时此刻,他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床榻上的王妃,她肌肤莹润如玉,隐隐蒙了一层珠光,一
头长发有着墨绸般的光泽,薄软的锦被随意搭在身上,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细颈。
宁王的视线在巡过那细颈后,重新落在她脸上。
她紧闭着眼睛,修长的睫毛在轻轻颤抖。
她在装睡。
等了自己整整一晚上,却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