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就是在这个背景音中拉起自己的袖子,查看肩膀的情况。
银岛结看到他的动作,嘀咕:“肯定淤青了吧。”
他们打排球的接多了球,个个手臂坚强如铁,但肩膀可不是经常接球的地方……
袖子被掀开了,果然,一大块显眼的淤青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就像不小心倒在白纸上的颜料。
奈利修习惯性地按了下去,眼角瞬间冒出泪花。
旁观的银岛结:“……!!”
为什么奈利每次看到淤青都要按一下啊!
还有……这眼泪也飙得太快了吧!奈利身上是有什么奇怪的开关吗!
旁边的赤木陆成更加夸张,手臂和腿基本都是红的。他双手叉腰,大声吐槽着在第一局里受的气。
呵呵,他可是擦了一整局地板呢,他的身体亲密接触过场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要不是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戴上了全套护膝护肘,他现在估计也要疼得眼泪汪汪。
打排球时磕磕碰碰是很常见的事情,大家都习以为常,吐槽几句就完事了。
奈利修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大平狮音和五色工扣球时的画面。
如果那时候站在那里的不是自己,而是赤木前辈、治前辈或者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排球没有直接出界,或者直接弹回白鸟泽场内,第一局的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正在他设想那个可能时,他眉心一热。
紧接着,宫侑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奈利皱眉的样子好像个小老头。”
奈利修一呆,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用两根手指手动分开了自己的眉头。
“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宫侑嘻嘻哈哈地扯了扯奈利修的脸颊,把自然状态下拉平的嘴角扯成微笑的弧度,然后在奈利修反应过来之前跑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一边跟赤木陆成等人说话,一边按摩着因为高强度托球而发酸的手指。
他们似乎都没受到第一局的失败的影响,心态轻松、头脑清醒地讨论着第二局的突破口。
奈利修懵懵地揉了揉刚才被扯变形的脸颊,发现北信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边。
他像是知道奈利修在想什么一样,淡淡开口:“教练没有选择银,而是让你上场,就说明你拥有值得上场的价值。而他们,清楚你的优点和短处,也接受了这样的你,怎么配合你进攻、怎么发挥出你的最大价值,他们都心里有数。”
北信介说话语速不快,话中也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但听他说话,莫名有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
“奈利,做好你能做的。相信自己,也相信他们。”
……
暂停时间很快就结束了,第二局比赛开始。
第二局的首轮发球员是宫侑,而后的发球手依次是牛岛若利、奈利修和大平狮音,随便拿出去一个都是相当优秀的发球手。
不过,因为已经经过了一整局的适应和调整,两队自由人都进入了状态,也都在一定程度上适应了对手的进攻。所以第二局直接发球得分的次数减少了不少,超过两个回合的球也渐渐多了起来。
比分逐渐来到了8:8,这时候,轮到五色工发球。
前几个回合的发球都很完美,五色工有些紧张,但他没有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表情仍然一派冷肃,展现出了与他的年级完全不相符的成熟气质。
大平狮音在他身后喊:“五色发个好球!”
川西太一也说:“加油。”
天童觉已经扭动起身体,摇摇晃晃唱起来了:“最~棒~的~王牌~预备役~朝着这个目标前进的五色,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最棒的王牌!
灵敏的耳朵捕捉到这个词汇,五色工的斗志完全燃烧起来。
他完全抛去了原本的紧张感,气势汹汹地走到发球区,站定,转身,锐利的目光像一把尖刀一样直直插入前方。
要是跟他不太熟的人,说不定真会被他的外表给蒙骗,只有熟知他的队友才知道这是个铁憨憨。
两句话就成功给一年级的小朋友打了鸡血,天童觉发出了得逞的笑声。
白布贤二郎小声吐槽:“真不经夸。”
川西太一:“习惯就好。”
而后裁判吹哨,五色工抛出排球。
稻荷崎的选手们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
只听见“嘭——”的一声,五色工的发球朝着稻荷崎场内飞来。
大见教练在比赛前说过——“五色的跳发球练得很不错,在前两天的比赛里也有过连续发球得分的战绩。接他的发球时稳一点,守在中后场就行。”
五色确实是个优秀的新人,但稻荷崎的选手们见过的最不缺的就是大力跳发的攻手,而且他们队里也有好几名可以配合接发训练的优秀发球手。
五色工的发球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非常棘手。
经验丰富的赤木路成很快就判断出了排球的落点,他垫步接球,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