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心底回应她。
“温鹤岭现在腹中到底有……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断然经不起此等折腾。我代他,最为合适。”
另一旁,陷入怔然的巫盏终于回过神,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尊君何须躁恼,鹤岭小友恐是口误。”他看向裴雪尽,劝慰,“鹤岭,有些话,还是想清了再开口为好。”
裴雪尽脸上血色渐褪,语气却不见变化:“我心意已决。还望师尊在动怒之前,先听弟子阐明缘由。”
巫盏未有动作,甚而与他俩还保持着不近的距离。
但唇角的弧度却往下压平些许。
“桑姑娘可知晓此事?”他忽问。
裴雪尽道:“褚玉尚不知情,但等师尊——”
“鹤岭小友,”巫盏温和打断他,“小友不久前还对桑姑娘心有排斥,现在怎又改了说辞。”
这话看似在问他,却更加挑起了衡云子的怒火。
衡云子弃了手中竹枝,抬掌按住了裴雪尽的肩,指腹恰好压在伤口上。
“衔季,”他拢紧手,压出更多血,又将人一把拽近,“不喜她,又要求道缘,是在戏耍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