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
“哈。”果戈里发出了声无意义的叹词。
“果然,没让我失望。”遥望着星溯进入警署的背影,费奥多尔似乎还有点恋恋不舍:“和他聊天很有意思。”
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你和他说了什么?”果戈里问。
“没什么,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你最好是。”经历过上午那场笔试,果戈里对费奥多尔说的话已经没有半点信任度可言。
“果戈里,看到桌面上那份资料了吗。”
警署的人事资料上显示星溯由神秘的上级介绍入职。
终于,将话题回归到正经问题的讨论上,费奥多尔收敛了些笑容:“对方有可能是关系户,虽然还不清楚他认识的是哪位人物。”因此才涉及到保密问题。
“和星溯搞好关系,说不定未来有可以利用到的时候。”
于是一刻钟后,警署内。
“联系方式……?”
听着,星溯喃喃出声。
“嗯。”果戈里面带和善的微笑,“我是觉得交换联系方式的话,日后我们在工作事务上方便一些。”
“哦。”
虽然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但是边掏着手机,星溯边暗自觉得今天中午前辈的朋友陀思和他说的话说不定是真的。
不然,怎么会主动想要和他交换联系方式?
然而。
一分钟后,看着星溯拿在手里的“砖头”,果戈里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现代社会居然真的存在还在用老人机的年轻人。
从外观看上去还是只有2g网络的老年机。估计都没法用gps追踪机主位置的那种。
但凡换成别人,果戈里都会觉得对方是故意如此。但,对象是星溯的话,竟然莫名地觉得毫无违和感。
星溯浑然不觉此时此刻自己带给“好前辈”内心的亿点点震撼,自顾自地摁亮手机屏幕,打开手机通讯录,点击新建一位联系人。
“前辈,可以说你的手机号码了。”
果戈里随口报出一串提前准备好的号码。
这个号码不仅可以联系到果戈里,另一边,费奥多尔也可以在基地里接收到信号。
星溯输入号码,添加备注:
“羽沢前辈”。
输入文字进去后点击完成,无人看到的地方,屏幕上,空荡荡的通讯录里终于多出了一位联系人。
傍晚下班后,星溯一如往常地带着在便利店热好的便当走在回家的路上。
只是在今天,不同的是,路上,星溯没事就要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列表看一看多出来的那一位联系人。
即便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和几个字符,但是,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是一个一直避世与世隔绝的人,突然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即便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接听,但是只要联系方式还陈列在这里,就多了一份可能性和念想。
行走在某处街道上,某刻,星溯脚步一转拐入一个偏僻的小路。
越是往里走,路人就越少。后面,偌大的地带只剩下星溯一个人。
因为这一带交通不便、位置偏僻的缘故,战后,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搬离这里去到城区,久而久之,这片居民区的人烟越来越少,几乎荒废了。
而就在这一栋栋已经荒废掉的有年代感的低矮建筑群和肆意生长的绿色藤蔓尽头,星溯的家在那里。
星溯抚着周边野蛮生长的藤蔓来到家门口,钥匙开门后走进去。
星溯的家和外面仿佛是两个次元,存在着一种非正常的、怪异的规律感。像是吃了野生毒蘑菇后看到的世界。
房屋不大。窗边的地板上,正常来讲应该放置沙发或是榻榻米的地方,盘旋一个巨大的、看上去也十分柔软的“巢”。
屋内的所有物品和家具,全部都是以那个大大的“巢”为中心点,向外蜿蜒排列开来,在不算大的方形空间中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秩序,若自上而下看的话像梵高的抽象画。
休息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会照射进来,星溯喜欢窝在里面睡觉,或是看看书,抑或是利用周边摆放的物品做一些游戏行为。
现在,像猫一样灵巧地顺着地面上摆放物品的走势行走,星溯走迷宫般拎着便当回到了尽头令自己安心的“巢”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他把厚重的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有规律地放置在地面上的固定位置。
吃完饭,星溯例行服下每日用于维持状态稳定的药物,拿出封面上被他写着“一个正常人的自我修养”的白纸本,继续前面的文字又写下了自己观察到的一些全新的见解。
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开灯的房间里,星溯金粉色的瞳在昏暗的环境中像是两盏灯,照出他在做这件事时几乎没有表情的小脸。
半昏暗的环境对他来说很有安全感。
某刻,星溯手下书写的动作一顿,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