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出异议。
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离开房间,星溯刚要跟着一起离开,就听箕浦长官说:“小星啊,你就留在这里和羽沢一起吧。”
“反正你们是搭档,不是吗?”
“哦。”星溯停下了脚步。虽然并不觉得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但毕竟是长官的要求。
原本想要独自使用一些手段看看能不能获得相关线索的果戈里心情一下子变差了,差点就不想演了。
有搭档果真麻烦。
半晌后。
果戈里和星溯一前一后地从牢房里走了出来,“这个人有问题。”果戈里出来便确定地说。
然后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
“你的意思莫非是?”箕浦长官有被提点到。
果戈里了然地点了下头,“不如请个专业医生来做下全面检查?”
一旁,星溯还在像个局外人一样云里雾里。全程下来,羽沢搜察官的专业,衬得旁边的星溯像个吉祥物。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一个时辰。
“关于检查结果……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专业医生拿出拍的片子朝众人道:
“嫌犯的前额叶被破坏掉了。”
听着,大家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后开始交流起来。
造成废弃物处理场附近一系列破坏事件的罪魁祸首的前额叶不见了也就意味着:幕后黑手应该另有其人。
案件还没完。
谁知不起眼的角落,星溯竟反常地向后退了一步,呼吸渐渐急促,指尖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
果戈里在和其他人交流之余察觉到了星溯的不对劲。他依旧保持着交谈,身体没动,镜片下,金色的瞳滑到眼角去观察星溯,眼底少有情绪。
虽然破坏前额叶的确是很残忍的手段,但是怕成这样?
之前把炸弹抱在怀里也没见有多害怕。
星溯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他人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法医的话触动了脑中尘封已久的灰色记忆,这些记忆正不断地如走马灯般跳出在眼前。
他感觉自己和外界渐渐隔绝开来,意识和精神呈几何倍放大,充斥了全部的世界。
并非因为那句话而害怕,而是被无法控制,像电视机的雪花一样不断闪过的混乱无序画面所充斥,扰乱了他已经能够稳定维持的理智和san值。
当san值清零,目前为止努力到这里的一切都会被亲手葬送。
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晕眩着,星溯弯腰捂住嘴跑去了走廊。
见此,果戈里暂停和同事们的交流,就像一个真正关心后辈的好搭档一样问:“那个,星溯他……?”
“羽沢,别管他。”被小泽警官听到后接上话,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他以前就老是那样,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完走开,边走边还在碎嘴:“真是的,身体素质不好当什么警察啊……”
星溯一直跑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扶着洗手台吐得天昏地暗,最后实在是吐不出来东西了才作罢。
还好洗手间内空无一人。
清理完毕,用凉水洗了脸,星溯双手支撑着台檐,头耷拉着,还是非常不舒服。
像被不透气的塑料布一层又一层包裹住了一样,想要将周围撕扯开,好让自己能够得以呼吸。
药……又得吃药才行。
趁着现在没人。
星溯右手摸向里衣,拿出装有镇定药物的药瓶,拧开倒到掌心一粒,仰头张嘴,吃下药物的瞬间,感觉洗手间的大门被从外推开,带起一阵气流。
药物吞入腹中,星溯难以置信地偏过头去,就见高大的羽沢前辈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身高的差距让对方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压迫感十足。
药……他吃药……被……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