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得比较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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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意再为我挑几个侍卫。
我和他们说我只要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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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新住处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甚尔口中的‘真正的少爷’。
我的房间很大,大到我甚至可以在里面滑滑板。整个院子十几个房间都是我的地方,仆人告诉我如果对原本的布局和装饰有任何不满,他们可以立马去改善。
我和甚尔不用再挤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屋外的走廊上无时不刻都有人路过,早上时常被别人的说话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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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甚尔却高兴不起来。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但是他的内心却没有表面上展现出的那样潇洒。
一个在禅院家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哪怕对以术式和咒力来评判优劣的价值观嗤之以鼻,但是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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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此前的关系是兄弟。
他是我的照顾者、保护人,虽然我远比寻常人优异,可是不得不承认,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是要依靠他才能生存的。
而就在某个平平无奇的早餐时间,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忽然发生了倒转——
虽然那些长老们没有说,但是大家都对所谓的‘侍卫’的定义心照不宣。
所以我再三申明只要甚尔的时候,那些人扬起了长长的眉毛,向我反复确认:“真的只要甚尔?”
——挑选侍卫就是挑选自己的所有物。
跟我们那忍者和大名的雇佣关系不同,这个世界颇有武士的遗风。
他们按照天赋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强者不需要弱者的护卫,但是很需要弱者提供的便利和服务。所谓的侍卫就像是为每个有前途的咒术师准备的班底……定义是所谓主公和家臣。
甚尔从此以后便打上我的印记。
这群人大概在心里为我只选一个天与咒缚而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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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
因为甚尔不是我的财产。
我和甚尔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眼睛。
至于脏活累活,需要杀人放火搜罗情报的活计……我是个千手,早已经习惯自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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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甚尔却不开心。
明明我们两个已经商量好了骗禅院家的投资,他还是心情低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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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为自己痛失领导的位置哀悼。”
他说:“作为少爷的兄长,我明明可以做一个什么都不干的关系户……”
“从小选在身边的侍卫可是跟后来投靠的不同的,他们在交到你手上之前,自然而然都被教好了。家臣么,你对他们做什么都不会引发异议……哪怕以后跑路,估计也会跟着你走。”
我说:“不是这个原因吧?”
然而甚尔他依然自顾自的说道:“到时候你把他们都送进电子厂里打工,他们也会心甘情愿把工资上交给你……”
“真有这么傻吗?”我问,忽而又意识到不对,“不要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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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后悔的。”
甚尔对我说道:“你会后悔选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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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觉得我去了学堂以后,最终会以有他这么个兄长为耻。
我告诉他错了,那些人会为瞧不起甚尔感到后悔,我根本不在乎在禅院家究竟有没有同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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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第一天我就因为和同学打架被勒令休学一周。
我打了三个对甚尔出言不逊的人,起初他们只是想和我搭话,问我有一个天与咒缚的兄弟是有多么耻辱。
老师将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已经将他们的鼻子都打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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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可以不让任何人发现。
但我故意在众目睽睽下这样做。
从此以后不会有人再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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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领上的血像是点点梅花,甚尔帮我擦脸的时候神情非常复杂,直到将我的脸完全擦干净以后,没发现任何的伤口,才松了口气。
“这有什么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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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他是完全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说的。
“狗哪怕给老虎和狮子当奶妈,也只是狗。等老虎狮子长大了,就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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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甚尔的怅然是这样来的。
我恍然大悟。
在甚尔抽身拎毛巾的时候,拉住他的手臂,郑重地说道:“我坚信甚尔有着出众的才华,只是你不被当前的价值观认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容许别人否定你。毕竟我们两个是兄弟,有着不可分割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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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甚尔听了会动容。
谁知他将毛巾放进水里,面无表情地说道:“那我和甚一还是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