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我来了?”
白枭猛摇头如拨浪鼓:“那不能啊!”
何况他也打不过。
“王爷,”白枭背着手,有些隐秘期待和小孩子的兴奋劲儿,“你是不是,喜欢侯爷啊?”
楚昭顿了顿,伸手把他头发揉乱:“小孩子家家,少瞎打听。”
楚昭揉完抽手就走,白枭晃晕了片刻,抬手理了理头发,弄完才发现,咦,王爷这回怎么没把“我对爱情没有兴趣”挂在嘴边了?翌日,皇帝率领百官和各邦使团前往皇家猎场,这三天他们要在猎场边安营扎寨,各国同乐。
春天不是打猎的最好时候,只会圈出林子的一部分,打猎只是个小活动,还有剩下的诸多比试。
人马浩浩荡荡往猎场行进,沈子衿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昨儿到底睡得太晚了,他不像楚昭身强体健,熬个两三天不睡觉也没事,这会儿就靠着车厢闭眼睡。但他没睡着,一是因为喝了茶,而是因为....楚昭好明显的视线。
他和楚昭能用视线默契无声交流,也就能感受到此刻楚昭视线凝在他脸上,如有实质。
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啊,就算马车里没东西可看,开窗看看外面不行吗?
沈子衿头皮发麻,都想干脆睁眼算了,但偏偏又不敢睁眼。
他怕骤然睁眼,会在楚昭眼中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眼神。
沈子衿怀疑楚昭对自己生出了别的心思,想验证,又有点怕,可不知为什么,他胸腔心脏悄悄加速,却又不是害怕的悸动。沈子衿正闭眼睡着,窗户忽然被敲响了。
沈子衿顺势赶紧装作自然地睁开眼,没去看楚昭,直接打开窗户看。
是白枭。
白枭笑眯眯拈着一朵小野花递进来:“侯爷,看我采的花!”
沈子衿失笑伸手去接,却在接到花时察觉手里被白枭
飞快塞了信纸,他顿了顿,不动声色收回手:“好看。
白枭嘿嘿一笑,又打马离窗边稍远了些。
沈子衿放下窗户,把花放桌上,展开信纸查看起来。
锦衣卫的信,沈子衿眼睛一亮:“礼部有消息了。”
楚昭便挪过来跟他一起瞧。
昨晚宫宴结束后,蹲守数日的锦衣卫终于发
现礼部尚书偷
偷偷见了外邦人,礼部尚书与那两人见面就眉花眼笑,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显然早有勾搭。
两人用布巾挡了面,能看见带笑的眼睛,但不好辨认是哪个使团的面孔。
其中一人有功夫在身,看形体和刀形还是好手,他们进屋后锦衣卫不敢打草惊蛇,没能去仔细探听说的什么。“眼睛像是北边部落的人。”沈子衿看完信,楚昭接过,丢进马车内的香炉中就给烧了。
“既然不是第一回来往,尚书府内肯定有书信和往来凭证,找个机会,去搜一搜,看能不能偷到。楚昭则在想:“北边的人,北边白狼部近年越发不安分,又是他们?”
沈子衿知道不是他们,但他没法明说,只能道:“未必,白狼部不安分,别的部落或许也蠢蠢欲动,只有拿了实证才能知道。”楚昭点头。
信在香炉中烧完了,无声无息。
队伍声势壮大来到了猎场外,在空地上开始安营扎寨,出门在外,按照规矩,亲王和亲王妃或嫔妾要有各自的帐篷,沈子衿和楚昭一人一顶帐篷,挨得很近,划在一处。首先的项目么就是打猎,士兵在那边射箭开彩头时,承安帝瞟了瞟穿着便装的楚昭:“老六,待会儿你去拔个头筹,别丢了我大齐的面子。”楚昭没兴趣:“大齐肯定会拔得头筹,我就不去了吧,好久没握过弓箭了,生疏。”
承安帝哼声:“让你去就去,朕都还能拉弓,你不行?”
承安帝今天也要下场狩猎,反正即便他猎不中,左右也有人帮他打,楚昭听出他非要自己下场的意思,只得拱手领命,起身去帐子里换衣服。沈子衿带着东宁,和二皇子三皇子坐在一块儿看开幕表演,二皇子不可能去打猎,三皇子起码第一天不去,后面看情况有没有敷衍或者丢脸的机会。沈子衿还没法单独纵马,自然也不可能去,难怪承安帝非要点名让楚昭下场,其他邦国什么世子王子还有公主都能下场,大齐皇室这边就算充数也得拉一个狗皇帝这种时候会后悔以前杀儿子吗?不会,反正天底下他不可能犯错,有错也是别人的错。
沈子衿吃着果盘,不得不说开幕表演挺好看的,兵士们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看着就很振奋人心,就连飞扬的尘土,都是迸发的青春。沈子衿放了瓣橘子进嘴里,眼角余光在精彩的
节目中稍微往外动了动,孰料这一动,竟就移不开了。
他看到了楚昭。
从中帐中换好衣裳的楚昭正边往这边走,边紧着手上的臂鞲。
他换了身骑装,愈发勾得身形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他本来就是个高挑的衣架子,平日里宽袖常服都遮不住,今日更加锋芒尽显,猿臂蜂腰,长腿踩着武靴迈过来,根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