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夜晚,就像一只小绵羊。
温顺,可爱,可以随意玩耍。
诡异世界天一黑,那是朔朔冷风,阴寒刺骨,那种感觉不是冷,是阴透。
夏樱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凹壁交界处,石头向内凹,上面有块石突出来,勉强可以遮风挡雨,她趁天未黑透,赶紧寻了些柴火,在石壁凹处升起火,马被她拴在了旁边一颗树下,这一天把马累坏了,它正在草地上趴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草。
火升起来后,终于驱散了些夜间的森森阴气。
这块地方不少石头,有火烤着,石面温热,靠壁有一处平整的长石,收拾下可躺在上面休息。
火很旺,将西面石壁处映得一片明丽,亮亮堂堂,温暖如春。
与外面天一黑就毛森骨立,雾惨云昏迥然相异。
夏樱随意从箱子里取了朱砂在外面撒了撒,又放了几张符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不过有身边这只大诡,应该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小诡来的。
而且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夜晚四处飘荡的诡物,而是身边的这一只……
大诡秦清扬,斜倚在夏樱用手帕清理好的石板上,原本俊雅清逸,仙气飘飘的面孔,在这样阴森的夜晚,野火笼照下,面孔上似乎浮上了一层邪狞之气。
她撒完朱砂回来,望着他,尤其那身黑袍,看得夏樱是心惊胆颤,她带着三分讨好道:“清扬,你要不要听故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讲个故事,会不会好点?
结果他淡淡地道:“夏樱,你是不是以为故事不让杀人,我就不会杀人?”
他薄唇微微含着冷笑:“我告诉你。”
“……你如果敢嫁人,我就杀你父母亲族,尸骨不留,你身边所有人,都会死!”
“招赘也不行,你敢招赘,我就把你的赘婿头骨敲碎,用他的脑浆喂山野的狼!”
夏樱:……
她手里拿着柴棒……
“你站在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过来!”
夏樱看着他一身黑袍,完了,今晚要发疯……
他倚着石壁目光幽幽,眯着眼睛,语气放慢,再次命令道:“过……来!”
黑袍的时候,她真的不想过去。
她磨蹭着,将手里的柴棒放到地上,理了理腰间的镜子。
刚走近他,黑袍大诡秦清扬长臂一伸,将她一下子捞在了怀里。
抱在了腿上。
夏樱吓了一跳,在他怀里微微挣扎了下。
“别动!你给我乖乖的……我就不伤你。”
夏樱被他圈在怀中,勉强道:“清扬,你……你放开我,我能好好坐。”
“我要精气。”
“可今天才刚吸过精气……”
黑袍大诡秦清扬眼中射出噬人光芒,霸道道:“我现在就要。”
黑袍时的他根本就不想经过她同意,说完直接伸手搂住她细韧的腰身,攫住她俏丽嫩滑的下巴。
在外面森然的阴气围绕,石壁安静温暖的火光下,他低下头。
他没有像以往唇对唇吸。
反而将唇贴上她的面颊,学着书上画的,亲吻了数下。
夏樱不安地动不动。
“别动,再敢乱动,我就……”
他一边威胁着怀里人,一边竟然在她脸颊吻舔不休。
夏樱被他亲的轻轻躲了下,刚要说话,就被他一下子衔住双唇,有力的探在里面如百精图第一页那样……
他的双唇一碰到她,她就觉一股战栗感从头发一路到脚,如触电一样,让她忍不住拒绝地手轻抵着他:“不要……”
“哼!洞房花烛,鱼.水之欢,男女天性本就如此,你嫁人招赘鱼水之欢可以,我就不行?”
“因为我是诡?”
“今天,我偏要!”
说着他俊脸带着怒气,瞪着眼前这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狠狠地,毫不怜惜。
直到她声音再也忍不住从唇齿缝隙中泻出,眼神迷离,亲得她从内到外如潮水般,片刻就化成滩水,软在他怀里。
慢慢地与他唇间交错,她依赖地偎在他怀里,呜咽地小声求着他:“清扬。”她小猫一样叫了他一声,“轻一点……”
“清扬……”
在她一声声轻唤中。
他终于“嗯……”了一声,在她搂着自己,主动献上香唇,只为让他轻一些时,黑袍才终于变白了。
两人唇间缠着就像两只小蝴蝶。
外面那呼号的风,刮了一夜。
夏樱睁开眼。
风停天亮了,她的马儿正站在树下悠闲地吃着青草。
她一下子从石台上坐起来。
眼前已经没有黑袍的身影。
知道他回到镜中。每次吸过月华后,他都会回到镜子里,诡类确实不太喜欢白天,就算大诡也是,他可以出来,但不喜欢出来。
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