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这件事情, 方幼眠只怕是不知道罢?
她若是知道......
若是知道,只怕不会这样风轻云淡。
可她不知道,又怎么会在这个关口执意与喻家和离呢?难道不是因为避免朝廷的党.争么?
听喻初说, 喻家的长辈已经松口不纠缠她不能生的事情, 可她还是非要和离,就连喻家的老太太说话她都回嘴了, 而今喻老太太被送到心禅寺休养,纯纯是被她给气的。
想当初喻凛不在的那几年, 喻老太太对她一个远方小门来的商户女, 可是眷顾呢。
她居然都不给喻老太太一点脸面, 就这样把人给气病了,真是够厉害的。
若是放在之前,祝绾妤还不信, 毕竟方幼眠前几年在喻家一直鞠躬屈膝, 谨小慎微,今日见到喻初都被她辖制住了, 对她毕恭毕敬, 便信了传言。
喻初也是个小霸王,想当初多趾高气昂, 这都被方幼眠给收服了,不止喻初, 还有她这位不好招惹的嫂嫂。
说起她的嫂嫂,祝绾妤也很是不喜,如今又来了一个吕沁宜, 不就是个商户女么, 果真是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京城当中的高门世家, 谁不知道宁王和太子分庭抗礼,之前宁王还没有这样明目张胆,强势十足,都是因为陛下病重,太子年幼,朝中势力不强。
幸而有喻凛一力支撑,这才扶着太子走了很远的路,如今太子的羽翼也日渐丰满了。
宁王的儿子亲近方时缇恐怕是为了对付喻凛,因为喻家的空子钻不进去。
祝绾妤脑中的思绪万千,一句话不曾说。
丫鬟婆子们摆好了牌面之后,众人挪过去打牌。
上桌的人有岳芍宁、吕沁宜、喻初和方幼眠。
方时缇捏着糕点在吃,坐在方幼眠的旁边看着,祝绾妤则是在喻初的后面帮着她盯牌。
喻初还以为能从方幼眠的手上多过一些银钱,没有想到这才多久没见,方幼眠的牌技突飞猛进。
没过几圈牌呢,她就赢了。
那又快又凶的打法,隐隐约约和她哥有些相似,“……”
虽说牌面玩得不算太大,但是不算是小了,叠着里面的串联牌,喻初带过来的钱,没几下就输了大半。
她和祝绾妤对视一眼,祝绾妤说换她来玩。
换了祝绾妤来,赢了两把过后,还是一样的输钱,到了后面,直接输了个赔本,最后又回来了一些,这都是方幼眠放了水的缘故,即便她不说,众人明显能够感觉到。
等喻初和吕沁宜的钱回了大半的本,方幼眠才说不玩了。
喻初理着银钱的时候,意外看了她一眼,“.....”
“你这牌技怎么忽然突飞猛进了?”吕沁宜相当意外,“我们三家居然打不过你一家。”
“我记得从前在蜀地的时候,你可没有这样的本事。”方幼眠居然会猜牌了。
猜牌大多数人都会,只是个中还有门窍,看你猜得准不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然是有人教过咯。”岳芍宁笑,“上一次我们一道玩,输得比这还厉害呢。”
“谁教的?”吕沁宜不知情。
祝绾妤和喻初都明了,还能是谁,必然是喻凛,他的牌技就跟他的脸面一样,在高门大户当中,谁不知道他厉害。
岳芍宁凑到她的耳边去说话,吕沁宜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方幼眠默不作声吃茶。
在场,唯独方时缇不解,她问,“是谁教的啊。”
吕沁宜道,“你前姐夫。”
一个前字,喻初和祝绾妤的面色变深了一些。
方幼眠预备要离开了,因为今夜说留了客人用膳。
岳芍宁拉着她抱怨,“你多久没来找我了,也不陪陪我,就一道用嘛,什么客人啊,一道邀约来府上吃,咱么也能热闹些。”
“这怕是不太方便。”方幼眠婉拒。
岳芍宁起初还有些不解,有什么不方便的?
下一息她就知道为啥不方便了,因为吕沁宜道,“没事的,幼眠,我让人给阿兄传个信儿,让他上别地吃去。”
“这样行吗?”方幼眠觉得不大好。
“没事,怕什么,阿兄对你才不会生气呢。”她示意方幼眠放心。
原来是吕沁宜的兄长啊。
听着似乎对方幼眠有意。
岳芍宁朝着方幼眠挑了挑眉梢,示意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幼眠摇头。
喻初和祝绾妤也是皱眉,没想到和离才几日,方幼眠身边就出现了新的男人。
难怪今日她的这位什么手帕交,会千里迢迢从蜀地赶过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
过去正厅用膳的路上,岳芍宁上前一步,挨到方幼眠的身侧,“有情况?”
方幼眠皱眉,往外面给她让了位置,“仔细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