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瞎指挥!
他不同意!
高盛等人自然也支持刘光明。
看农业组的干部和干事儿们这么反对,崔书记皱眉,看向谢行知。
谢行知笑了笑,“彬州县下面有22个公社,一个公社有十几个大队,只拿一个大队做实验非常谨慎合理。”
刘光明就看他岳父和管人事的丁副主任。
他岳父虽然负责兵役、人武工作,但是和崔书记一样是从部队来的。
季宏岳怕两人支持高盛他们影响崔书记,立刻道:“崔书记,市报记者已经下乡采访去了,市委农业局的郭副组长也去视察……”
沈叔叔说郭副组长的大伯是崔书记的老团长。
崔书记惊讶道:“直接去了?哎呀,你咋不早说?”
高盛几个又在说不合规矩,市局下来视察怎么能不走县委?绕过他们是什么意思?
这是怀疑他们工作不尽职?
崔书记示意县委商议季宏岳的报告,又要安排亲自下乡。
谢行知:“崔书记,前进大队山高路远,您腿上有旧伤,还是在县里坐镇,我带人下去陪同视察。”
崔书记同意了,叮嘱他,“务必邀请郭组长一行来县里坐坐。”
最后谢行知带队,季宏岳、高盛陪同,刘光明带路,加上两个农业组干事儿,由荆副主任派几名士兵配枪保护,一行人浩浩荡荡下乡了。
前进大队对此毫不知情!
他们正忙秋收呢。
二队的水稻基本收完,只有晚熟的三亩还要等两天。
唐爹正带着几个青年在稻田里摔谷粒。
水稻不像小麦一样需要压打麦场,也不能用碌碡碾压脱粒,都是用扮桶摔打的。
大队没有专门的扮桶,但是他们也有其他可替代工具。
五月挑选的麦种也不是碌碡压的,也是摔的,直接把木架子放在一个超大笸箩里,周围挡上一圈高粱蔑席子,打出来的麦粒就会落在大笸箩里。
摔稻子也可以这样操作。
稻谷摔出来趁着秋高气爽大太阳晒个两三天就干了。
秋日风大,适合扬场,唐爹找几个扬场好手一天就能扬完装袋。
要留种的、给市里的都装麻袋,大队自留口粮就暂时装在粮囤里。
他们正忙着,就见几个城里人坐着拖拉机突突过来。
他们个个背着公文包、提着提包,还有胸前挂着奇怪匣子的。
相机这东西社员们大部分不认识。
有人上来就开始拍照,还有人摊着本子唰唰写什么画什么,又有三个上前亲切地跟他们打招呼。
唐爹应付不来这场面,他立刻让唐爱国去喊唐炳德和刘支书来。
市局农业局副组长郭岩率众亲切地跟唐爹几人握手,互相自我介绍。
唐爹憋得脸红脖子粗的,他、他、他竟然还跟市里的领导握手?
他哪里来的大脸啊?
“领导好,领导好!”唐爹紧张害臊,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说啥好。
虽然他被唐圆训练的大方很多,可那只是局限于在前进大队,或者面对几个公社干部,不代表面对县和市里的大领导。
郭岩非常和气,拍拍唐爹的肩膀,“唐大哥,你很会种田呀,第一次种水稻就种得这般成功。”
有人怀疑真实性,怕季宏岳是不是为了捞政绩瞎编,毕竟以前浮夸风放卫星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呢。
现在看着这一片片粗壮的稻茬,还有地里站着的稻捆,摔打的稻谷……
哪里还有怀疑?
虽然亩数不多,可人家的确成功了!
市报的谢蔚然和小叶也过来跟他们打招呼,握手问好。
小叶是个二十左右的女青年,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身仿军装,戴着军帽,虽然没有五角星,却也英姿飒爽的。
谢蔚然是个斯文青年,戴着一副金边儿眼镜,笑眯眯的,非常有亲和力。
他们还帮季宏岳拉了麦种来。
很快刘支书和唐炳德从不同方向过来。
刘支书也不拄棍儿了,和唐炳德一样自行车骑得飞快。
后面还跟着飞毛腿、刘友发以及会计刘友金等人呢。
唐炳德就只身前来,没带其他人,其他人都忙着干活儿呢,哪有时间出风头?
以前这种时候他觉得刘支书去招待就行他都不想露面的,毕竟县里公社都是刘光明的人,他去和不去没区别。
可这是市里来人,他得去给季干部撑面子。
唐炳德到的时候刘支书已经跟郭岩等人侃侃而谈起来,“是的,这片地情况很不好,除了干旱年份几乎年年涝,种啥都不行,今年我们就决定种水稻。”
哟,还说我们,没说我。
谢蔚然问道:“刘支书,请问你们是怎么想到要种水稻的?”
刘支书哈哈笑起来,“这不是常去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