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活没干完,我得回府一趟……”
“什么?这天儿这么晚了,你还回府啊……”苗秀兰惊愕地站起来问道。
她看着女儿突然起身,飞快地走到门口,毫不拖泥带水地把“化妆箱”拿在手里,然后回身对屋子里错愕的人,拱了拱手客气道:“舅公,姨母,各位表妹表弟,我有事先行一步,有缘再见。”
说着转身出了门。
苗秀兰慌乱地追到门口:“阿樱,天快黑了,你还是别去了,留家里住一晚,我晚上给你做了好吃的,你……”
夏樱已经快步出去,将马牵出来,她怕慢一步,镜子里……要大开杀戒,真的不要把它的话当玩笑,夏樱从来不当玩笑。
诡认真,她也很认真,诡认真想杀,她也很认真地安抚。
“没事,娘,马跑得快,天黑前我肯定到城里,你别担心。”
说着,她将箱子放好,利落地踩着脚蹬,翻身上马。
“唉,外甥女,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你看你表妹,还有你表弟的事……”苗玉萍追出来,想着好不容易堵着外甥女,不管哪样,能办成一件也行,结果外甥女话都没听完,竟然要走。
而且理都没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听到她的话,掉转马头,很快离开了。
她当即不满地望着身影道:“这,可真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哪有这么待客的……”
见自己闺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饭都没吃就被苗家的亲戚给气走了,一直忍着的夏冬生终于气不打一处来。
朝着苗秀兰骂了一句:“你们苗家人……真是岂有此理!”
说完甩了下袖子不理人直接走了。
苗秀兰听到丈夫骂她,没敢吭声。
看着夏樱骑马急驰而去,太阳就要落山了,这能赶回城吗?她担心,心疼极了。
正抻脖子望着呢,她那大姐不满开口了。
“秀兰,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这女儿,真是太狂了,太傲气了,当着我们长辈的面,直接就走了……”都不管她弟弟妹妹们。
苗玉萍身边的苗小宛很不甘心的低头。
苗香兰心里也生了气,她收回目光,冷脸道:“大姐,你说我女儿不待见你,好,那我问你,当年你们搬离白拓城的时候,可有给我,给我夏家送过信?”
“你们只顾着自己跑了,现在却找上门来,要我们夏家,我女儿帮你们这样,帮你们那样,又是入赘又是过继,我女儿没给你们打出门,都是她脾气好,你还想让我女儿怎么看你们,怎么看你们这两个长辈?说我女儿傲气!对,怎么了?我女儿就有傲气的本钱,你女儿行,你让你闺女也进灵院,也当灵师?你凭什么在我女儿面前指手划脚,你对我女儿有什么恩,有什么德?”
见苗秀兰突然翻脸,翻起旧帐,苗家人大小辈不安起来。
苗玉萍被当着小辈面这么指责,她脸上挂不住,尴尬道:“秀兰啊,这也不能怪我们,当时走得匆忙,你们又离得远,我们这不是没来得及吗……”
“哼,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们是看我日子好了才凑过来……我告诉你们,再说我女儿一句坏话,那咱就断亲,我当你们是亲戚,你们才是,不当你们是亲戚……呵呵,你们能住就住,不能住就走!”
说完苗秀兰不客气地转身进了屋子。
留下一群人在院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面相觑,忐忑不安起来。
……
夏樱骑在马上,将镜子拿到腿上,刚拿上来,它就自己滑下去,再拿腿上,它又滑下去。
这大诡气性,真够大的!
哄不好那种。
夏樱一路上都在安抚着它:“好好好,我都答应你了,我跟你保证,以后我少回家,好不好?”
一边安抚,一边快马加鞭,因为天就要黑了,她跑出了一阵风的速度,几乎一边望着夕阳残线,一边拽着马绳往郡城冲。
结果晚了一步。
城门关上了。
就差了几分钟。
可恶!
望着面前高大的黑色城门,她只能从马上下来。
埋怨地拍了下腰间的镜子:“都怪你,你看看,进不了城了!”就差一点儿!
此时天黑下来,门外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只有她一个人,一匹马,还有腰上一面镜子。
可再埋怨也没用。
只能想办法怎么渡过今晚,城内有灵师,入城的诡异较少,城外却不知道有多少。
她牵着马往城外走,想着晚上到哪里落脚。
周围几个村子……肯定不行,天一夜家家户户闭户,谁叫也不会开门的。
附近也没有庙。
看样子只能找一处背风的地方待一宿。
想了想,她趁着最后的天光,翻身上马,一人一马向附近的明阳山奔去。
不能离村子太近,火有光,会吓到村民。
……
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