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又混合着卧铺车厢的各种异味。他戴了耳塞,还戴了蒸汽眼罩,又用衣服蒙着口鼻,却也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头脚都顶着厢板,非常不舒服,对这个夜晚充满了绝望
床铺又狭小,他如今身高也已经超过了一米
他面朝着里面,努力想要睡着,忽然腰后被戳了一下,被吓了一跳,忙扯下眼罩回头去看。
在车窗外投射进的朦胧光线里,他看到了薄韧的脸,出现在他的铺位旁边
“你...."杨樵想说话。
杨樵不明所以,把耳塞也摘了,慢慢下去,跟着薄韧,来到薄韧和奶奶换过后的那个隔间里。
薄韧忙做了个“嘘”的口型,不要打扰到别人,又示意他下床去
薄韧示意他看,自己如今是睡了下铺。
杨樵:“?"
两人并肩坐在那张下铺的铺位上,杨樵终于也能舒展一下腰背了。
“这个铺位,十点多上来一个姐姐,”薄韧指尖朝对面中铺指了指,示意那姐姐换去了那个他本来的中铺位置,能看出那里躺着一位穿裙子的女士,背对外面,应该是睡着了。薄韧很轻声地解释说:“她觉得下铺有点不安全,就找我换了一下。
杨樵点了点头。
薄韧道:“你睡这里,我去睡中铺。
他要起身,杨樵忙拉住他,说:“等等再.....陪我待会儿吧吧
薄韧又坐了回来。
两人看看彼此,两张疲倦还倒霉的脸,又都笑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薄韧怕说话影响到别人
,靠近了些,道,
“硬卧教我做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杨樵此时却一点也不生气了,道:
“没事,也很有意思。
薄韧叫苦道:“什么有意思?这哪有意思?
“就我一个人的话,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杨樵道
“是和你一起,就觉得很有意思。
他说完,笑着看薄韧,这是他现在最真实的想法,和薄韧一起经历的意义,远远大过于辛苦。
薄韧本来还在愧疚,听他这样说了,又被这么看着,心口突突乱跳了起来,
火车前行中发出有节奏的哐哐声,一下下都撞在他的心上。
“那....”薄韧道,“把返程机票退了,到时还坐这趟车回去?”
杨樵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薄韧笑了起来,借着这开玩笑的时机,他挨过去把头靠在杨樵肩上,看似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笑声。
....”杨樵也侧过了脸,低下了头,放松了身体。
两人自然地倚靠着彼此。
片刻后,杨樵躺在了下铺的铺位上,空出了外面的半边,薄韧便也躺下。
两人都没说话,脸庞的距离只有几公分,就这么安静地互相看着对方。
车厢光线晦涩暗淡,只有莹莹的月光。
杨樵慢慢笑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内心已经非常满足了,拥有过这样一个月夜。
他先闭上了眼睛。
薄韧:....."
薄韧几乎以为这是一
个在邀请他吻上去的暗示。
但这又怎么可能?
不久后,杨樵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他太疲惫了,就这么睡着了。
薄韧:...."
他注视着杨樵的嘴唇,因为睡着的关系,两瓣唇闭合得没有平时那么紧,有种松弛的柔软和可爱。薄韧感觉到自己发着抖,他慢慢贴上去,在那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