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富裕得很,咱们九皇子府的主子爷,三天两头没差事,本来就没几个俸银,就不来您跟前比富了。”“我就是主子爷跟前的一个奴才,手里有几两散碎银子都是主子们堂的,哪里敢跟您府上比富。”
梁九功微微一笑:“你且等着看吧,九皇子府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那就多谢您吉言了。”
孙全往后退了一步,目送梁九功的马车离开。
九皇子府给的果子都是现切现剥的,放食盒之前或许用冰特意冰镇过,吃到嘴里还有一丝凉意。
“好东西,有银子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满京城的主子们,要论吃,没几个比得上九福晋。”
梁九功的徒弟好奇地问道:“主子爷也比不上?”
“要论种类多嘛,九福晋略胜一筹,宫里比不上哦。”
每回南巡他都跟去伺候主子爷,好东西也尝过不少,九皇子府今日送的果盘,好几样他愣是没尝过。梁九功每一样尝了两口,余下的都给徒弟,叮嘱道:“好吃也别多吃,生冷吃多了肚子不舒坦,耽误了伺候主子爷,师父可帮不了你。“谢谢师傅指点,徒弟记住了。”
梁九功出言宣旨去哪儿,大伙儿都知道,这会儿梁九功回来了,言门口有个老郡王过来问:“梁公公,皇上今儿可有空见我等。梁九功下马车给诸位王公行礼:
“皇上被九阿哥气得头疼,内阁又送去许多折子等皇上批,皇上今儿恐怕没工夫见诸位了。”
“敢问九阿哥之事,皇......
梁九功忙道:“您这话奴才可不敢答。”
该说的客气话都说了,梁九功还赶着回宫就先告退了。
梁九功走后,宫门口的人也散了。
皇上训斥了九阿哥,又夺了九阿哥的差事,你等还要皇上如何?还敢通问皇上不成?都归家去吧。被针对的胤塘盘腿坐矮榻上给福晋剥荔枝,他一边剥一边道:“皇阿玛可真有意思,叫梁九功来打我一巴掌,又给我一颗甜枣,甜枣现在吃不着,还要且看以后。叶菁菁吐出果核,笑道:“拿你开刀平息满人的怒火,又怕你闹腾跟人针锋相对,拿好听话哄哄你罢了,你难道还真等着皇阿玛给你什么好东西?”“皇阿玛不行了,如今王公大臣们几句话就能让他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以前的杀伐决断去哪儿了。”胤塘把剥好的荔枝给福晋,叶菁菁不吃,叫他自己吃。
叶菁菁拿湿帕子擦手,若有所思地问胤塘:“你真觉得皇阿玛被大臣牵着走,他自己是如何想的?”胤塘面无表情:“他能想什么,不就是怕咱们满人少,汉人多,给汉人兵权,让那些喊着反清复明的人真把大清反了。”“这只是一方面,你有没有觉得,皇阿玛并不想大清人和海外过多接触。
叶菁菁说的大清人,指的是全部汉人和满人。
叫福晋如此说,胤塘也想起来,上午他跟皇阿玛吵架时,他提到汉人下南洋跑了,皇阿玛的脸色一下变了。夫妻俩对视一眼,叶菁菁笑了笑,看来她猜对了。
封建时代的帝王,大都实行愚民政策,视百姓如牛马,把百姓绑在土地上种地、交税、做徭役。一旦牛马们产生了其他想法,想逃,没一个君王能容忍。“百姓是人,不是牛马,过不下去了,自然会走上其他路,挡是挡不住的。”
满人的刀子再锋利,对于活不下去的人来说,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搏一搏,在这样的人眼里,刀子是威胁不了他们的。这是人性!
康熙生来就是贵人,八岁时他就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对百姓的怜悯,或许有,但更多的时候是上位者对牛马们的审视。胤塘叹气:“皇阿玛不同意,海军建不起来,鸦片也难禁。”
康熙卸了九阿哥吏部主理的差事表明了他的态度,胤陶、胤祥、胤心都凉了,感觉海军肯定没戏了。“十三哥,海军一时半会儿建不起来,鸦片总能禁止吧。看看曹家人那样儿,长脑子的都该反对鸦片吧。”胤祥也说不好,现在满臣都盯着海军,鸦片对他们来说倒是次要的。
胤禵发愁:“也不知道汉臣如何想。”
汉臣如何想?对大清来说,汉臣是更高级一些的牛马,他们的想法对大清来说,重要也不重要。
陈廷敬、李光地、熊赐履等人汉臣领袖都默不作声,没人领头,读书人也只敢在酒肆茶楼里空谈,一个个摇头晃脑,叹息愤怒,那又如何呢?四贝勒府,胤镇和邬思道正在商谈此事。
“主子爷,奴才认为这时候不宜太过冒进,皇上既然想缓一缓,咱们也耐心等等。”
“皇阿玛能等,我们能等,沿海百姓能等吗?多等一日,不知多少百姓被海寇杀害,多少商船在海上被抢劫,那都是咱们大清的子民。”邬思道作为汉人,主子爷心里如此惦念百姓叫他十分感动,但作为谋臣,邬思道必须劝主子爷稳住。“皇上未明确表态、太子、三阿哥、八阿哥等也未出声。咱们等他们先出招,耐心一些,才有胜算。“苦了九弟了,上次因查工部贪污他没了
工部主理的差事,如今....胤叹道:“九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