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咱们要加派多少捕快?”
是啊。
身边的恶邻就像定时炸弹。
纪元听着也觉得头疼。
但此时又不能不管,若真的滥赌成风,那他们正荣县辛辛苦苦做事,不都是给隔壁作嫁衣?
主动过去的就不说了,被骗过去的怎么办?
大多数人都没有绝对的抵抗力。
看县学那些学生就知道。
平日都是刻苦的,但被引诱一下,就上钩了。
县丞道:“先让捕快们将赌头来咱们县的事告诉百姓们,让他们加强防范。”
“最近从指挥营借些人,在咱们周围多巡逻,特别是县学,若有鬼祟的人,就给抓起来。”
看隔壁县衙门要人的模样,那赌场肯定跟他勾结在一起。
但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是隔壁县的事,他们只能管好自己。
眼看事情这么定下,一直没说话的纪元开口道:“如果只是普通的诱赌,这么做应该可以。”
“但背后有陈举人。”
众人看向他。
普通十一岁小孩说话,大家肯定不会在意。
这是小三元,这是纪元。
聂县令也道:“你继续说。”
“骗钱,对陈夫人来说或许是要紧的。”
“可陈举人的目的却是毁了正荣县县学的名声。”
别看他们夫妇两人,目的却完全不同。
“如果达不成目的,只怕陈举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让咱们县学学生深陷其中。”
“到时候,就能毁掉正荣县县学的名声。”
“他干过这样的事。”
许春睁大双眼。
对啊。
那陈举人干过这事的,自己不就是这样?
区别就是,自己确实经不住诱惑。
而如今县学的学生,完全是无妄之灾。
你没事在陷阱边上玩,跟有人故意布置陷阱让你掉进去,这完全是两码事。
“县令大人说得对,只有千日作贼,没有千日防贼。”
“钱财就算了,若是毁了正荣县县学的名声,只怕再难挽回。”
“此番政绩,估计有无数人盯着。”
说到政绩,聂县令还好,县丞站起来。
被纪元这么一分析,好像真的是这回事。
程教谕看看纪元,顺着道:“不错,如今不少学院,县学,都在问下官要人。”
“若正荣县县学名声全无,更方便他们把夫子们要走了。”
这怎么能行!
县丞立刻道:“不可以!正荣县县学,已然是咱们县的招牌!”
“今年还要多招学生呢!”
他们少爷来正荣县不过半年时间,便手握十二人考试,十人当秀才的惊人成绩。
虽然跟前任林大人共享这个政绩,但实在是惊人,府学那边都上报京城。
这样的活招牌,怎么能毁。
更别说,如果真的毁在他们少爷手中。
那话可就难听了。
林大人一手促成的兴盛县学,被新任知县给毁了?
聂家的政敌一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到时候,少爷就不是过来攒政绩,而是给聂家的政敌们攒证据。
此事必须要杜绝才行。
县丞下意识看向纪元,等着他继续说。
纪元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他的想法。
“虽说赌场是隔壁县的事,但若由正荣县衙门揭露,还当地百姓清明,以正当地风气。对我们也是受益良多。”
谁想要那样的邻居啊!
不仅是县学,诸如安纪村那样的村子,同样会有无辜的人受害。
赌上头了,卖儿卖女都是常态。
偷抢诈骗更是寻常。
既然能处理了,为何不处理。
什么,这不是聂县令的事?
可你不是想要政绩吗。
这不就是实打实的政绩。
越俎代庖?
聂家还怕这个?
换成林大人在这,纪元绝对不会提这个建议。
那是会让林大人拼上前程的事。
可要是由聂县令,一个一路有人保驾护航的权贵子弟去做。
倒是可行的。
很多东西,是放错了的资源。
比如聂县令自带的权势。
没记错的话,建孟府知府,跟他关系极好。
干个这样的事,简直轻而易举。
纪元话音落下,程教谕嘴角都要翘起来了。
好学生,掌握了聂县令的正确用法。
县丞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听纪元说完,就差指着他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县丞忍不住道:“你个孩子,知道什么?随意插手隔壁县的事,谁会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