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等着我来做,你现在榻上都沾上屎尿了,让我怎么弄啊?
他不敢叫姐姐,之前不太懂,但现在明显能看出姐姐不想搭理爹,更别提伺候他了。
温三铜低声哀求,“小海,爹不是不想爬,爹的腿现在一动就疼.....
温小云撇嘴,和温小海道:“他骗人,我今天还看到他爬去喝水呢。”
温小海闻言,重重地哼了声,理都不理,跑厨房做事去了。
温三铜借着一点微光,看到温小云没走,他犹豫着,没有开口。
温小云抄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冷笑起来,“你说你何必呢?老老实实地就得了,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动你,干嘛非要作死惹我?”温三铜也哼了声,壮着胆子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比你还清楚,你给我等着吧。”
温小云撇嘴,满脸不屑,老杂毛现在连骂都不敢了,还敢放狠话。
“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你也算是众叛亲离了,现在我还愿意让你在这个家,一是我年岁还小,心里还有着作为人本真的善良,更不愿脏手,从此背负一生都忘不掉的阴影二是因为你的身份,还有你所拥有的东西,你要是老老实实,我也不介意给你一口两口的,花不了两个子儿,但你要是真的惹到我,哼.....温三铜被她这声冷哼吓得一哆嗦,背后沁出了一身冷汗。
温小云翻了个白眼,她还有事儿要忙,在这儿浪费时间做什么,不过这味道实在大了点,得找人帮他搓洗一下啊。也不知道温老太抗争到底了没?别又是温老太来端屎端尿,叫她看不起。
好在第二天,居然是温老头来伺候,这事儿值得在村口情报处报道一下。
现在家里割麦子,温大金姚氏全都在田里忙碌,二房孙氏把守的死死的,温二银整日里就是大哥说的对,媳妇儿说的对,跟应声虫似的,根本指望不上。温三铜看来的居然是亲爹,也不敢吭气儿,任由摆弄。
温小云啧啧称奇,很是感慨,看来这做爹,是真的爽啊,难怪男的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找女人成婚。过了端午,天儿就热起来了。
羊汤馆的生意慢慢淡了点,好在还有凉面能卖,但到底比不上天气凉爽的时候。
温小云的茶叶蛋倒是紧俏起来,也不用生火了,大家都愿意冷着吃。
糯米蛋稍稍热一下,不烫嘴,大家也愿意买。
毛老板见天儿还早呢,客人就散了,不由叹气。
"得了,咱们也吃饭吧。
温小云见状,瞅准时机,连忙站起身,“老板,我今儿中午还有事,就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啊。
她也不敢拖延,径直就往外跑了。
老板娘在后面叫也不管。
温小云之前一直琢磨不透这碗饭的代价,但最近总算是琢磨过味儿了,因为老板娘一直在问她,周清怎么样?周清是她娘家侄儿,跟毛凯一样不爱读书,今年也就十三岁。
天老爷啊,她才十岁,就算是虚岁,也就十一岁,哪里就要这么早相看?再说了,她也不想成亲啊。她有一个断了腿的爹,还带着弟弟的小姑娘,怎么就入了老板娘的眼呢?
不相配,自然是有所图。
可能是她勤快,可能是她能干,也可能是她会赚钱?总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得到好处。
馈赠往往伴随索取,这碗饭的代价,竟然就是一生,实在太贵重了,不跑不行。
还有更重要的是,温小云觉得羊汤馆这活儿,有点难做了。
毛凯这个人,有点义气,也有点大方,有点善良,但也有很多缺点。
比如,有嫉妒心,容易愤懑,见不得旁人生意好。
一开始这个毛病并不显眼,毕竟大杨镇里,羊汤馆顶好的招牌,生意也是独一份,他是羊汤馆少东家,自然能仰着头看人。哪怕是温小云生意不错,他也不放在眼里,偶尔还会恭喜她生意好。
可如今羊汤馆淡季,这本来也没什么,正常现象,但偏偏温小云来了,她的茶叶蛋和糯米蛋无惧冷暖,若是一直卖茶叶蛋也就罢了,一天下来,纯利润也就那样。但现在有了糯米蛋,名声出来了,客源也渐渐稳定,一个糯米蛋就是十文钱,一天一百个,就是一吊钱了。到了五月底的时候,温小云一天能卖八九十个糯米蛋。
也得益于这个蒸蒸日上的朝代,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吃喝也大方多了。
毛凯就是这时候,开始挑温小云的毛病。
有时候嫌弃她手脚慢,有时候指责她光顾着自己,一点不
想着羊汤馆,
且一个
月才八十文的租子,当初可是温小云求来的,话里话外的指责温小云忘恩负义。
毛凯是三人中,年岁最大的,十四岁。
他对温小云挑剔,也不知私下说了什么,连带着毛奔跟周清也有些微词,话里话外地就是说温小云现在手脚慢,做事不尽心。温小云一边走一边叹气,恨人有笑人无,人真的太难相处了。
她发誓,她做事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