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人偶尔去一次菜市场也不舍得买鸡鸭鹅。再说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几只,也没必要买。这种情况叶烦也知道:“对。没有不想吃,看到就想买。人都有这个心理。”
苏远航立刻找大队长一一莲花大队有人养鹅。早上叫晚上叫,有时候太饿夜里也叫。苏远航睡不好,又不敢给人弄死,只能劝自己,习惯就好。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不用简直脑子有病。
大队长去养鹅的人家问卖不卖鹅,那家人立即抓两只给大队长。
翌日清晨,庄秋月和刘桂花一人拎一直大鹅来叶烦家。
叶烦心里咯噔一下,试探地问:“鹅有问题?”
刘桂花快言快语:“没问题。叶会计咋这样问?”
庄秋月慢半拍,反而明白了什么:
“有问题也不找你啊。小叶,我们过会儿在你家门口收拾鹅。
叶烦放心地长舒一口气:“鹅毛别扔。申城有一家服装厂,这两年一直试制羽绒服。攒多了叫人帮你捎到岸上卖。”俩人异口同声地问:“鹅毛做衣服?”
叶烦:“鸭毛也行。我们最近不是往岸上卖收拾干净的鸭?鸭毛就没丢。
话说到这份上,由不得俩人不信。
刘桂花盯着叶烦的脑袋打量,怎么长的啊。头型比她好看,所以比她聪明吗。
叶烦回屋做饭。
刘桂花转向庄秋月:“你信吗?”
庄秋月不敢相信,可叶烦没必要骗她,小声说:“回头问问山西大队社员。”
山西大队社员这些天卖的鸭子和自家吃的鹅的毛都留着,可他们也不太相信能卖钱。
叶烦打算等耿致晔不忙叫他在家看孩子,她和苏远航去申城做羽绒服的服装厂。这事还没告诉耿致晔,叶烦就收到一封信。阳历十月初,廖政委假期结束跟牛团长值班第二天下午,耿致晔早早回家,正好碰到邮递员把信递给叶烦。耿致晔一个箭步过去:“谁的信?”叶烦无语:“大宝二宝加一块十岁了,还怕我跑?陈小慧的。”
不是岳父岳母的信,叶烦不会回首都。耿致晔放心下来,顿时没好气道:
“她找你干嘛?不知道你俩什么关系?”
叶烦:“小声点。”
耿致晔:“怕人知道?”
叶烦怀疑别人说他俩吵架,就是因为耿致晔经常大嗓门:“还没看呢。”
“我替你看。”耿致晔伸手拿走。
叶烦:“那你在门口看着大宝二宝。他俩在路口跟人玩。那边离井近。”
耿致晔点点头,心想水井有盖不会掉下去。可他这样一想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边拆信一边去路口。到路口不见俩孩子,耿致晔心慌,想也没想就往水井跑。等他看到俩孩子,顿时想抓过来打一顿一一都趴在井边往下看。耿致晔怕吓着他们,悄悄走到他们身后,听到一个小孩嘀咕“这是耿大宝妈妈跳的井吗?”紧接着一个小孩疑惑“不可怕啊。都能看到水。耿大宝,你妈是不是不会游泳啊。耿致晔一手抓大宝一手提二宝,快速把俩最小的放到一旁,朝其他孩子脑袋上一巴掌:“看什么呢?廖苗苗,你还小?回家帮你妈做饭去!”七八岁的孩子不懂,廖苗苗可是知道因为叶烦不小心掉进去,耿致晔看到水井就来气:“我们以后不敢了,您别生气,我这就回家。”一手抓弟弟一手抓妹妹。耿致晔看其他孩子:“井盖呢?”
五六个孩子见他板着脸很吓人,乖乖把拽下来的井盖放上去。
井盖边有个孔,加高的井口边有个钉子,绳子穿孔系在钉子上,还是死结,不用剪刀剪不断。耿致晔看着暴力拽开的绳子:“明儿就找你们父母开会!”五六个小孩捂着脸就跑。
耿致晔气笑了,转向自家俩宝:“爸爸有没有说过不许来这边玩儿?”
大宝二宝互看一下,拉着手,默念一二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