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愤怒。
但凡是一个宇智波都会深有同感,假使那份爱越深沉,失去它的感觉就越痛苦。
我眸子一暗,为此神伤不已,但为了给我们两人最后的分别留下最后的体面,仍旧勉力让自己惨然一笑:
“我是个‘谁也不是,也不想成为谁’的男人。黑夜中的守望者,众生幸福的瞭望人,长夜漫漫,我将独眠,今夜如此,夜夜亦然——你就当我是来看自己相见的人最后一面吧,过了今日,我将诀别,也将远航。”
菅原觉歪着脑袋看我,神色中染上了丝丝困惑:“你要跟谁诀别?你又要去哪里远航?”
814.
他的这话直来直往,不带有任何的敬语,冷若冰霜,仿佛撞沉泰坦尼克号的冰山那般令人刺骨。
我本来就因为被挚友忘却而感到心痛,一下子又因为他的话语,受到更重的伤害。
突然好想买醉,好想黑化,好想让世界体会这份痛苦,好想成为新世界的神——
彼岸花的颜色你们知道吗?地狱长什么样子你们知道吗?血是什么滋味你们知道吗?
这一切我都体验过,它们是红的,是甜的,是撕心裂肺的,却能让我在自轻自贱的时候尝到一丝甘美的幸福。
如果小悟再也不记得我,这个世界便再也没有理解我的人了。
他逃、我追,看似插翅难飞,形成了巧妙的平衡。
但这就像逆水行舟,明天他跑得更快,后天我的手臂伸得更远,但终究有一个早上,我们会被浪潮拍打失散。如同沙滩上的字迹会被潮汐带走,这种感情最终会随风消逝,再也不复存在。
想到此处,即便对小悟的语调,小悟的神情,小悟的外貌仍旧有十分的留念。
我也最终强忍这份不舍,将内心的孤寂压在心底,对菅原觉说道:
“当然同一个曾在此处、将在此处、也正在此处的人诀别。再见了,我的朋友。曾经在咒术界,我是超级无敌咒术王。流浪在平安京,我在你蓝色的眼眸里彷徨。”
菅原觉原本疑惑的神色顿时化为了无语,他伸出手,扯住落在我肩头的一缕头发:
“你这不知所谓的家伙,又在胡说八道搅些什么了?”
“墙头马上……知君断肠……”
小悟的手顿时带上了一点力气。
出于惯性,我的脑袋也顿时朝着他的方向偏过去:“嗷嗷嗷——”
“说点人话。”
“都说对一个人感兴趣是友谊沦陷的开始,小悟,想聊了不?哪怕你真的没了对我的记忆,我也想再次狠狠地闯进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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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句话,小悟原本有些冷酷的面色顿时柔和了下来。
他撒开攥着我头发的手,颇为满意地替我顺了顺长发:“不错,散云,你真是一个傻到透顶的男人。我早已经说过,我会一直看着你,看着你平定世界,看着你成为咒术师中的咒术师,看着你成为超级无敌咒术王。”
“许下这么一个承诺的我,又怎么可能忘记这样的你呢?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间起,我就在等待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我相信我们两个一定会相遇。我就是抱有这样的信念,等待并且怀揣着希望的。”
“小悟,”我不解,“那为何?那为何你会成为菅原觉?”
“菅原氏是我的先祖,他虽然是有六眼,但却是个不得了的病秧子。前段时间恰好死了……”
他用他那忧郁的蓝眼睛望着我:“但是我一刻都没有忘记你,散云,平安京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有着霓虹灯……你知道没有你的世界,对我而言是什么样子的吗?”
“什么样子?”
“闭上眼,你看到了什么?”
我依言闭上眼睛,看到了一片黑暗,又因为先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稍稍对答案有了一丝不确定:
“……黑暗?”
“不错,散云,这就是我没有你的日子!一片黑暗!”
我顿时大为感动:“小悟!”
“散云!”
我和五条悟狠狠地给了彼此一个拥抱,把旁边没见过现代人热情礼仪的侍从瞧得目瞪口呆:
“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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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好朋友,这段时间要跟我住在一起了,”小悟一改原本的冷淡情态,对着侍从介绍我的存在,“以后你们瞧见他,便如同看见我,听到了吗?”
随从小君——我将其称之为平安京版本伊地知,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面目清秀,一团孩子气。
他看起来似乎对我这个不速之客有些不太满意,期期艾艾地应了一声以后,又问道:
“让下人要替客人安排一个新的院子吗?”
“不必了,他就跟我住一起吧。”
小悟无所谓地摆摆手,看向我目光又像是抓到了什么苦力,把我拽到了他的案几面前,介绍道:
“正好帮我确定时空间流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