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室内明亮的光线,眼里的惊愕、恐惧与痛苦一览无余。
他的噩梦第一次有了变化。
这一次,他不再是自杀,而是他杀。
一铁质撬棍碾碎了他的手骨,他在辛辣刺鼻的化学药剂中溺亡。
对凶手唯一的印象是一头海藻般湿绿的半长头发和尖利刺耳的笑声。
维维安蜷缩着身体,双臂交缠,似乎梦境中的疼痛仍有遗留。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展开身体,疲惫地仰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轻轻滑落,无声无息,一如他的痛苦。他很想高兴,因为现在的生活,他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但他已经忘记了该怎么轻松地笑,他被困在一场场没有尽头的噩梦中。
有一只手,在将他推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