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静尧手撑着桌子:“干什么。
黎羚故作谄媚,比较夸张地说:“导演,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只好借花献佛..”....今天不是我的生目。
她眨了眨眼:“那您是哪一天的生日呢?
金静受轻嗤一声:“你记性很好?
黎羚无比诚恳地说:“只要你说,我一定倒背如流。
很可惜,金大导演的脾气向来阴睛不定。他不仅没有被这番话取悦,反而盯着她,眸光渐深。
突然,他有些烦躁地抬起手,拿起一只飞镖丢了出去
有什么东西破空而过。尖锐的空气,险些擦过她的头顶。
黎羚感知到对方身上的攻击性,浑身一僵,只觉年轻男人的视线也过于锋利,手里的蛋糕差点掉出去。金静尧说:“他不是第一次找你吧。
黎羚心里慌了一下,本能地想要否认,最后还是妥协道:“也没找过几次。
“为什么不说。
黎羚“
退一万步来讲,这是她自己的事,怎么好麻烦别人
“下次再有这种事,我来处理。”他淡淡道
黎羚还是低着头,没说好或者不好。
帮助,依靠,这些都是生词。她心中翻涌起陌生的情绪,像苍白的蛛网,过于黏稠,粘住嘴唇和心脏金静尧看了她一会儿,表情还是很烦躁,最后将搭在椅背上的夹克拿起来:“算了,送你回去。
剧院门口,他们经过了一群烂醉如泥的剧组限定尸体
明明过生目的是黎羚,其他人倒是借机彻夜狂欢,可见平时拍戏的压力有多么大
金静尧毫无同情心地将尸体踢开,扫清路障,将车开到了剧院门口。
他要将黎羚抱上车,黎羚却说:“导演,我们能不能在外面再坐一会儿。
金静尧看了她一眼:“随你。
他将车门关上,将她推到剧院外的枯树下。
夜色深沉,枯枝的阴影恰好挡住了天空一轮弯月。深夜的风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耸动的树枝,发出近似于哀哭的声音。黎羚有点冷,正想要抱住手臂,突然觉得身上一暖。金静尧又将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她肩上。
她不禁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导演,上次的衣服我还没洗......
对方的动作,十分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他冷冷地说:“你丢了吧。
黎羚感到自己被嫌弃了,不禁发出礼貌的讪笑
浮动的夜色里,两人静静站着。黎羚突然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金静尧的时候,他似乎就站在这棵枯菱而高大的树下。从这个位置望出去,隐隐能见到群山幽沉的轮廓。像无数双黑暗的、欲言又止的眼睛,凝视着他们。世界都已沉睡,唯有他们还不愿陷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