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冷不丁地说:“黎老师,看谁消息呢这么开心?”
“不会是男朋友吧?”另一个人开玩笑道。
黎羚抬起头。
她恰好撞进了金静尧的视线。
他的眉心和嘴角都往下压了几分。
或许是错觉,她突然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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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工作人员过来说:“导演,麦老师找您。”
金静尧面无表情地起身去接电话了。
“点啊,金导。”麦鸿诚在电话那边得意洋洋地说,“听讲你今日同女演员有好激烈的对手戏呢,你还好吧,要不要帮你叫白车(救护车)?”
平时还好,麦大制片人心情一得意,就会冒出粤语口音。
金静尧说:“没死。”
麦鸿诚:“哇,那是拍得好顺利咯……”
“你很闲吗,找个班上吧。”
金静尧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电话那边的麦鸿诚:“……”
金静尧没有立刻回到片场,而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又拧开了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声里,他回忆刚刚结束的这场戏。
的确很顺利,甚至比他想象中更加顺利。
也许要感谢黎羚在片场给他上的“课”,也可能在早以前,他已经十分确信:别人都不可以,只有她是不同的。
否则他不会来找她拍电影。
正如周竟有病,阿玲就是他的药。唯一的药。
但他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
金静尧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她说要教他怎么演戏,那就继续教下去吧。
早晨在无人的片场,他其实很想问她,是不是只要对手戏的演员有问题,她都会这样无私地提供帮助。除了他之外,她还帮过谁。
但只要不问,就不会听到不想要的答案。
只要扮演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她就会继续挡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