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饭一吃上浑身都暖和了。
林渔坐在旁边陪着他,“以后早些回来,卖不完就卖不完了,冬天的肉能放些日子。”
“行,听你的,今天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
“什么嘛,不许这么说,你也是为了能多卖些。”林渔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嗔怪,软乎乎地倒像是在撒娇。
魏青山在去镇上卖猪肉的时候就卖到下午半晌就回来了,不管能不能卖完半扇猪肉,时候差不多了就收摊子回去了。
尽管天气冷,隔壁摊子的老夫妇还在卖炊饼,天气冷了,他们的生意也不是很好,老伯见魏青山天还早呢就收摊了,“魏老板今日回去这么早?”
“嗯,我夫郎他怕我回去晚了路上不好走。”
老妇人笑了一声,“魏老板夫夫两的感情真好。”
魏青山朝他们笑了笑,收了摊子赶着骡车走了。
魏青山出镇上的时候刚好碰见了一个熟人,尽管已经是寒冬了,那妇人还只穿着一层单衣,被冻得佝偻成一团。
骡车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那个妇人被吓了一跳忙躲到了一旁,魏青山头上带着兔皮帽,身上还裹着一个兔皮夹袄,捂得严严实实的,姚金铃压根就没认出来是他。
她实在是又冷又饿,她想省些力气就在后面喊了一声,“这位好心的老板,能捎带我一程吗?”
魏青山站住了骡车,魏青山刚路过的时候也没认出站在路中间的人,姚金铃开口了他才认出来。
魏青山一站住,姚金铃以为人家愿意捎带她一成,她忙跑了过去,嘴上还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姚金铃。”
等魏青山叫了她的名字,姚金铃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竟然是魏青山,姚金铃低着头,“不是,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姚金铃慌忙跑一边去了,生怕魏青山给自己几鞭子,魏青山看了她一眼赶着骡车走了,这天气这么冷,要是其他人拦着他,他就顺路给捎带回去了,但是姚金铃,他不带。
等魏青山赶着骡车走远了,姚金铃才敢接着往前走,赵大志不是天天骂他这个穷表弟夫是个穷猎户,就算是做了屠户的生意,赵大志一家看不起这些泥腿子。
但现在他们看不起的穷猎户竟然赶着骡车,而他们一家现在连口吃的都没有,衣服又穿得单薄,这个冬天都不知道要怎么熬过。
赵家卖地的银子早就挥霍完了,她手上那会就留下二两银子,买了粮一家都在抢,就吃了几天的饱饭后面就连买粮的银子都没有。
她饿得受不了了,就只能去求她娘家,希望能借一点米出来,她刚敲开门就被她大嫂给赶了出来。
因为那二十两银子,姚大媳妇儿恨毒了姚金铃一家,她家今年冬天也不好过,家里的积蓄几乎全被姚金铃给拿去了,要不是从赵家拉回来的那几袋粮食,他们一家都得大冬天的喝西北风。
姚大媳妇儿门都没让她进,“这不是我们秀才娘子吗?怎么这副样子过来了?”
姚金铃没出嫁那会就经常欺压姚大媳妇儿,出嫁的时候还带走了家里的十两银子,姚金铃一嫁出去她的日子才好过了些,嫁给赵大志后,又仗着自己嫁了个读书人回家对自己颐指气使的。
如今姚金铃成这副样子了,姚大媳妇儿也不在客气了。
姚金铃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大嫂,我爹和我大哥在家吗?”
“什么事?”
姚金铃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缩着脖子就要往里挤,被姚大媳妇儿一把给推倒在了地上,“不在,不在,你是哪里来的臭乞丐,走开!”
姚金铃拍拍身上的土起来了,“大嫂,借我点米吧,家里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了。”
“我家被你害的日子也快过不下去了,你还敢过来找我要借米,我家那十几两银子,你先还了我再说。”
姚大媳妇儿看见她就来气,大门一关进屋去了。
姚金铃不肯离开,趴在门上敲门,“爹,大哥,借我些米吧,爹,大哥!”
任由她怎么拍打屋里没有一个人出声,倒是引来了邻居伸着头过来看,“呦,是金铃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姚金铃低着头不敢看人家,她以前在这一条巷子都是出了名的泼辣跋扈,半点便宜都不肯让人家占了去,如今这副模样被人家奚落,姚金铃落荒而逃了。
等门口没了声音姚麻子才敢出声,“走了吧?”
“走了。”
姚麻子现在生怕赵家那边过来找他们要银子借米什么的,都怪他这个女儿还有那个成天只知道吹嘘的女婿,把他家给害成这个样子。
姚金铃借米不成只好往大李子村赶去,赵家还有屋子能避避风,总比在外面强些。
她一回到家个个都半死不活地躺在稻草铺着的床上,赵大志一看他回来了支起了半个身子,“借到米了?”
“没有,要不是你,我们家能成为这个样子!”
赵大志懒得理他,他都饿成这样了,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