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相互送礼都不是稀罕事,因为他才疏学浅,一直想走人脉混个官职,听闻他如今的官职也是当年唐伯爷进京立下大功被封伯爵后,他子凭父贵,皇上赏赐给唐家的。”
漾漾猛地灵光一闪,抬眼看向沧溟,沧溟也是心一惊:“你怀疑唐明远?”
琼英不可思议道:“可他们到底是亲兄弟啊!”
漾漾冷笑:“你看唐明远的样子会在乎兄弟之情吗?”
苏璃不寒而栗:“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怎么证明这东西是唐明远的呢,若他当真是凶手,当年的所有东西他一定都销毁了,不会留着给自己埋隐患的。”
漾漾眼中的光亮暗淡了下去,撑着额头愁眉不展。
沧溟斩钉截铁:“要什么证据,定然就是他了,我悄无声息将他杀了就是!”
“不行。”漾漾立刻反驳,“他毕竟是朝廷命官,直接杀了他容易惹祸上身。”漾漾想了想,道,“既然没有证据,那让他恼羞成怒犯错,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着,她将图纸交给沧溟:“你按着图上的画去定制个一模一样的玉环。”等沧溟领命要走时,她又喊住了她,“这件事先别告诉姐姐。”
“为何?”沧溟皱眉。
“一来姐姐不会准许我冒险查这件事,二来以姐姐的性子,你当唐明远还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吗?”
沧溟想了下莺莺查到身世一事是章乔语搞的鬼的事,那一副立刻要去拔光章乔语头发的样子,老实道:“见不到。”
漾漾点头:“姐姐整日里要忙生意的事,这件事我先查,你们暗中护着我就是。”
沧溟又想到近日莺莺也听命于宗主在办事,的确分不了心,这件事也不能告诉漾漾,便顺水推舟道:“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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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明远休沐在家,唐家人聚在一起用早膳,破天荒的漾漾也来了,唐伯爷倒是很意外,但因昨晚荆望堰的事,他看漾漾倒是越来越顺眼。
“闻漾来了,来,过来坐。”唐伯爷道。
漾漾先是行礼抱歉道:“祖父,我来迟了。”
唐臻如嗤之以鼻:“你不是来迟了,你是竟然会出来用早膳,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们唐家人。”
唐闻意轻声喊了声:“娘。”示意她看上头,唐伯爷的脸色铁青正瞪着她,唐臻如只能乖乖闭嘴。
等漾漾坐下,桌上已经上了碗筷,漾漾笑道:“姑母说笑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是至亲不是吗?当年叔父也曾和我爹一同在巴蜀游学,对了,叔父可否跟我讲讲我爹在巴蜀的事?”
唐明远脸色大变,厌恶地瞪着漾漾,嗤笑道:“陈年往事,不记得了,何况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漾漾冷下脸,汤勺搅着碗里的小米粥:“叔父是忘了,我爹是昭雪了。”
“昭雪?当年证据确凿,如今三言两语就说平反,焉知这其中内情呢。”唐明远阴冷地扫她一眼。
漾漾直面他:“叔父说的对,这皇上昭雪的事,叔父都不愿意承认,看来叔父当真很嫉恨我爹,这其中内情还真是不得而知。”
“砰”的一声,唐明远拍案而起,手边的碗碟碰的叮当响,他怒视漾漾,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说什么!”
漾漾悠哉地喝了口粥,慢条斯理地笑着:“我不过是顺着叔父的话说,怎的叔父污蔑我爹就行,我质疑一下叔父,叔父怎的就如此动怒,不知情的还以为叔父恼羞成怒呢。”
唐明远阴冷地剜着她:“你是什么东西,你真以为你入了伯爵府,得一两位贵人青眼,你就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上不了台面的低贱玩意!”
“够了!”唐伯爷拍案震怒,“是当我死了吗!明远,你适可而止!”他又看向漾漾,“你也少说两句,他毕竟是你的长辈。”
漾漾不屑地撇嘴,自顾喝着粥。
“明远,你跟我过来。”唐伯爷见唐明远还要发难,当即将他喊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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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看唐闻漾那死样子,是真心要回来做唐家的女儿吗?我看她就是故意回来找麻烦,让我们都不痛快!”唐明远没好气地说着。
唐伯爷瞪着他,威严十足:“收敛你的脾气!如今闻漾的确得彧安世子和江澄王放在心上,指不定将来你的前程,伯爵府的前程都要依仗她,难不成你就甘心一辈子只做伯爵府的公子?”
唐明远啐道:“呸,就凭她,顶多做个妾室,不像闻意,是个正儿八经的世子妃,有闻意就够了,再说,爹,您还真打算让她嫁给彧安世子或者江澄王?”
“有何不妥?”
“当然不妥了,爹。”唐明远道,“您想想啊,不管是江澄王还是彧安世子,我们唐家都得罪不起,顺了哥情失嫂意,不管把她给谁,都会得罪另一人,索性一个都不给,我们坐山观虎斗,至于唐闻漾的婚事,爹您忘了,族中表叔父家的大公子早年丧偶,您还欠着表叔父的人情,有着婚事的约定,不如就让唐闻漾去做续弦,既全了我们两家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