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也是自小和他们一起玩大的,所以请了兰欢不稀奇,至于漾漾,漾漾以为会有许多小姐,没想到只有她和兰欢,却是奇怪了。
平王素日里不拘小节,今日给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各自爱喝的茶,还亲自端到了他们跟前,到漾漾这里时,漾漾正要起身,却被平王按下:“诶,不必拘礼,不必拘礼,今日来者是客,都是我的朋友,何况你将来......”他打住话头笑得暧昧,“这几日没见过我的小侄子?”
他说的小侄子,自然是霍景珩了,漾漾见他神色,连忙解释:“没有,世子日理万机......”
她本想撇清关系,平王却打断了他的话:“小侄子也是的,再忙也该陪你不是,改日我说说他......”
漾漾又打断他的话:“王爷,您误会了......”
“诶,喝茶,喝茶。”平王又打断了她的话。
主打一个不让对方把话说完。
漾漾听话地喝了口茶,又抬起头准备解释,平王又送上点心:“别光顾着喝茶,尝尝我府里的糕点。”
漾漾又听话地拿了个糕点,正打算说话,平王却已经离开:“来人,将画呈上来。”
漾漾气馁的只得作罢,祁仲景“噗嗤”笑出了声,漾漾放下糕点瞪了他一眼,跟着众人起身。
那画需要四个下人两人一遍扶着走了出来,那绢布足有丈宽丈长,扑啦啦横呈过来,是一幅水墨画,像是雾里雪松,层峦叠嶂,又像是雪中山峦,飘飘渺渺。
很有意境,但是漾漾实在瞧不出这幅画好在哪里,似乎西畔画楼每一幅画都比它好。
“就这画?特别在什么地方?”祁仲景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平王神秘一笑:“别心急,往后退。”
几人照做了,往后退去,漾漾退了三四步,还是没瞧出来,又往后退去,却不知再后就是正厅的台阶处,雪花飘了进来,湿了地砖,她后退一脚踩上了湿滑的地砖,才一个打晃,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牢牢扶住了手,强而有力的臂膀碰上了漾漾的手臂,漾漾恍然回头,对上霍景珩沉静的目光。
“地上湿滑,当心摔跤。”他转而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转身时却皱了眉,“手怎么这么凉?”
漾漾局促地抽回了手,快速道:“我忘带手炉了。”
这时平王走了过来,促狭道:“哟,这不是日理万机的彧安世子嘛!昨日还说没空来我这赏画,这怎么又来了?是又有空了?”
他边说着一双暧昧的眼睛瞄过漾漾,漾漾机灵地避开了。
霍景珩凉声道:“皇叔府里如今连个手炉也没有了?”
平王朗声一笑:“如何没有?要个十个八个都有,将漾漾围起来不见一丝寒风都可,来人,拿手炉来!”
被这样明摆着取笑,漾漾显见的脸红了,连忙快走几步上前,拉住兰欢问她:“看出画的玄机了吗?”却听不到兰欢的回答,漾漾转头看去,只见兰欢哪里是在看画,而是盯着一处目不转睛。
漾漾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徐驰冉,他正盯着那幅画,白了脸色,突然他转过身冲向了平王,扣住了平王的手:“画师呢!”
平王大概被他这种神情吓到了,没反应过来:“什么?”
“画师呢!画这幅画的画师呢!”徐驰冉失了仪态,冲着平王吼着,所有人都愣住了,饶是祁仲景也没见过这样的徐驰冉。
“在花园作画呢。”平王也不计较,如实告诉他。
话音刚落,他就冲了出去,兰欢也顾不得急忙跟了去,漾漾蓦地回头看向那幅画:“他看到什么了?”
霍景珩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告诉她:“盯着中间一处细看。”
漾漾照做了,不一会,恍然大惊,露出意外之喜:“这不是王爷嘛!”那表面是一幅山水景色水墨画,其实却画出了平王这个人。
好巧的心思。她看得笑了起来,霍景珩垂眸看着她,眼底也浮上一丝笑意。
这时祁仲景等人都跟着追了去,漾漾也跟着去了。
花园的八角亭中,焚香袅袅,只见一抹倩影微微倾身,那只素白的手像是拂过水面的丝绸,柔软丝滑,在宣纸上所过之处便是一景。
徐驰冉冲过来时,停下了脚步,他的心像是停止跳动了缓缓绕前,当那张清丽的脸完全曝露在徐驰冉的眼前,他英挺的身姿猛地一震,肝胆俱裂。
此时兰欢等人已经陆续跟了过来,看到徐驰冉这不知是痛还是恨,就看到他天崩地裂似的冲进了八角亭,一把扯落了画纸,变生仓促间,画师来不及收回毛笔,在那画纸上落下长长的一条黑影,她惊惶抬眼,狠狠一怔,像是要破碎一般。
徐驰冉目眦欲裂,却还在拼命克制,艰涩开口:“你去了哪?”
画师没有应答。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张开又问了一遍:“这三年,你去了哪?”
画师依旧抿紧了唇没有应答。
徐驰冉终于再也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