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具人狠狠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面具也掉落了,惊惶抬眼见,就见一群黑衣人从林中树枝上跃下,寒刀凌冽,所有人都戴着血盆大口的面具。漾漾吓得动弹不得,脑子一片空白,就见所有人都朝她冲了过来,漾漾跌坐在地只觉得浑身都僵硬了,突然一阵劲风而起,冲向她的那群人受到了风阻抬臂遮了下,等风停放下手臂时,只听身后一阵动静,所有人转头看去,只见霍景珩和涂山清同时飞奔而来,剑气凌厉。一时间寒光四起,狂风乍作,霍景珩和涂山清竟是很有默契似的,混战中霍景珩冷冽一声:
"留活口!"
涂山清神色一凛,剑气恢宏,眨眼间,已经将所有的杀手都封了喉。
霍景珩冷厉看向他:“为何灭口!”
涂山清突然体力不支倒了下来,吐出一口鲜血,漾漾狠狠一怔,冲上前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山清!”她太着急了,扑过来正好用身子撑住了他。
霍景珩神色一沉,握着剑的手微颤,他感到了一阵疼痛,低头看去,原来是先前手掌那个伤裂开了,那次他用尽了全力去阻止漾漾自残,匕首几乎全扎进了手心,伤的很重,此刻已经全都裂开了,鲜血沾满了剑柄,顺着指尖流向剑身,从剑尖滴在地上。可是漾漾看不见,她全心全意只顾着涂山清。他心如刀割。
“你帮我...."
漾漾艰难回头看向霍景珩,请求他。
霍景珩眼上布满了伤痛看着她,可是漾漾依旧看不到:“你帮我扶他回去。
她眼底的焦急慌张都像是杀手的剑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刺进了他的胸膛。
霍景珩声音嘶哑,蕴着薄怒:“你这样着急,这样着急.....
漾漾看到涂山清伤的这么重,心想他一定是上次那个伤还没好全,一想到上次涂山清几乎快死的模样,漾漾五脏如焚,根本没听清霍景珩在说什么,见他站着不动,只得自己来,他将涂山清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忽然一轻。她愣愣抬头,就见霍景珩架起了涂山清,带他回去。
回到涂宅,霍景珩将涂山清送回房放在床上,漾漾赶紧帮他盖上被子,涂山清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迷糊呢喃:“漾漾.....漾漾没有推开他,而是坐在了床边轻声安抚他:“我......”
漾漾推开了涂山清的手,却开始在他的胸前摸索起来,很快找到一个小药瓶,她熟练地倒出一颗喂涂山清吃下。霍景珩在旁看着,紧紧攥起了手,顾不得手上的伤,越攥越紧
是自我折磨一样,又像是想要手
掌的痛化解心底那种锥心的痛。
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手掌的痛。
漾漾哭了,哭着说要去请大夫。
看到漾漾哭得那样伤心,霍景珩脸色紧绷,艰涩道:“我去找徐驰冉。”
漾漾想起上次涂山清也是这样抓着自己的手,叮嘱自己不要去报官,她一个警醒,喊住了霍景珩:“别,别去,我去找庄大夫。”"徐驰冉医术更好。"
漾漾尚且能找到一丝清明:“山清有官职在身,又是武将,若是找驰冉看诊,会记录在册,对他的前途不太好...找庄大....她太担心涂山清的伤势又紧张,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霍景珩听着她字字句句为涂山清着想,心里一阵剧痛,还是道:“我去,你先去休息。”
庄大夫是第二山庄的大夫,医术虽然比不得徐家,但却比太医要高明些。
他先是为涂山清施了针,又开了药,叮嘱漾漾道:“小姐,他伤及肺腑,这段时间都要静养了。”漾漾仔细听着,等要抓药时,却发现涂山清的宅邸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她只能让庄大夫去抓了药来。她守在涂山清床前,霍景珩坐在偏厅,正对着床的罗汉床上,眉头紧锁看着漾漾。
看着漾漾为涂山清擦汗,看着漾漾焦急地走到门口,探头去看庄大夫有没有回来,来回走着,霍景珩的目光越来越沉。庄大夫终于回来了,漾漾拿着药去厨房亲自煎药,让庄大夫守着涂山清,有情况他好及时救治。
霍景珩看着漾漾离开,走到了涂山清床前,他已经陷入了昏迷,霍景珩冷冷盯着,缓缓伸出手,探向他的颈边,那一瞬间,他动了杀心。可最终,他只是拿走了那个药瓶。
霍景珩走出了房间,往厨房去,他站在厨房门外,看着漾漾在厨房里忙碌着,却是有条不紊的,哪个药材是先煎的,哪个药材后放她都很清楚她很会煎药。
霍景珩扶着门框,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是啊,她很会煎药,是为他学的。
他记得十六岁那年,他得了伤寒,还没好全就去了学宫,漾漾知道了,连忙去问了学宫的医官,她不肯告诉医官是谁生病了,因为她要在霍景珩面前卖乖,她要这服药都是她一个人煎的。煎好了立刻端去给霍景珩,霍景珩还看着黑乎乎的药汁,看到她烫红的手指,想起上一回她炖枇杷露也是如此,对上她期待的放光的眼神,霍景珩喝了。然后他晕了。
等醒来时,他躺在学宫的卧室,其他人都在,唯独不见漾漾,他拖着疲累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