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成这样,掩都掩不住。”
戚述跟他一块儿不着调:“我自己开了车来,等会儿直接去地库。”
他们有商有量,还觉得这样挺好,晃悠着准备折返的时候,这边的雨势已然加大。
江知羽没办法装淡定,先是急促地往前迈了两步,随后不得不跑了起来。
他踏在鹅软石路踉跄几步,脚下还没来得及放满速度,戚述握住了他的手腕,牵过他屋檐底下奔跑。
在月下两人像私奔,回到别院里,浑身都湿透了,江知羽碰了碰头发,觉得有点没面子,默默地扭过了脖子。
紧接着,他听到戚述忍不住笑了一声。
多少年没这么跑过了,简直和逃难差不多,江知羽的气还没喘匀,又警惕地转回了脸。
“你干嘛?难道你这会儿很好看吗?”他盯着戚述说,“你有没有带纸巾?”
他的睫毛上沾了水汽,戚述垂眼瞧着,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西装内衬尚且温暖干燥。
“没有纸,这个可以么?”戚述说。
昂贵的面料被当成毛巾,他伸手帮江知羽擦干净脸,又啄了啄恋人的颧骨。
他再低下去,用鼻尖碰过柔软雪白的面颊,一时间没有撤开,洒在江知羽脖颈处的吐息逐渐变了味道。
江知羽不禁往后靠,直到被抵在墙边。
视野明媚,有春雨和海棠,还有自己的爱侣。
戚述用指腹摩挲过江知羽的唇角,江知羽眼神朦胧,喊他的名字:“戚述。”
戚述应声:“宝贝,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江知羽深吸一口气,怯生生地望向戚述,眼神足以代替言语,在开口之前就已经缠绵了一遍。
于是,吻就这样落下来。
他的嘴唇被重重咬住,动作生疏青涩,又带有凶猛的意味。
彼此的唇齿之间沉浮着雨水气息,戚述的虎牙触感鲜明,在江知羽的嘴边留下痕迹。
然后江知羽感觉到……
戚述的舌头伸、伸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