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狗呢,没时间变成人来找我。”
说完,她从她身边走过,徒留同学愣在原地,一脸迷茫。
说是这么说,但是第二天,江挽夏还是主动打了电话过去,她不喜欢这样冷着。
权至龙接到电话明明是开心的,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变了味:“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江挽夏被他这冷漠的口气搞得声音一顿:“我想好好跟你聊一聊。”
“有什么好聊的。”
江挽夏憋着一口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
“你这样我还能好好说嘛!”
“那你到底怎样才能放心啊,都说了没什么,为什么每次都生气”,权至龙赌气道,“要不然直接结婚算了,结婚了就放心了吧!”
江挽夏这次是真生气了,结婚怎么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
此时此刻,她声音反而恢复了平静:“你确实是结婚而不是分手?”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遇到问题了,分手比结婚要容易得多,你现在这样,有点舍近求远了!”
说狠话谁不会啊,江挽夏的嘴,从小就很会气人。
权至龙果然被气到了:“行,那就分手,分手你满意了吧!”
“分就分。”
江挽夏啪地挂断了电话。
两人再次陷入了冷战,江挽夏这次反正是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她按部就班去学校。
三天后,她下课的时候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妈妈带着哭腔:“你爸爸突发心梗住院了,你回来一趟吧。”
江挽夏挂断电话,站在校园里怔愣片刻,才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转身就往家里跑。
她预定了最近一班的机票,是凌晨的,又匆匆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出发了。
第二天一早,一落地南京,她就直奔医院,爸爸躺在病床上休息,妈妈就坐在一边看着他。
看来情况还好,江挽夏松了一口气。
江妈妈看见她,起身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一晚上没睡,又急匆匆赶来,此刻有些灰头土脸的。
江挽夏一把抱住妈妈,嘴忍不住撅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哭意:“吓死我了。”
江妈妈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抚道:“你爸爸刚抢救过来,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快去休息一下,回家睡一会。”
江挽夏点头,随即问道:“姐姐呢,你也告诉她了吗?”
姐姐和姐夫刚结婚没多久,还在度蜜月,前几天她们联系的时候,她说她在冰岛。
“嗯,我跟她说了”,江妈妈叹了一口气,“你爸爸要住院休养,公司离不开人,她说她立马回来。”
立马回来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到了,冰岛离得远,再加上转机,估计得十五六个小时的航程。
江挽夏点点头,在医院的沙发上躺下了,现在让她回家她也不安心,就在这睡吧。
她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的,她感觉自己一直处于危险之中,一直在逃命,等她睡醒了,感觉跟没睡一样,身心俱疲。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爸爸已经醒了,此刻正靠在床头喝粥。
她兴奋地起身扑到了床边:“爸,你醒了!”
“嗯,吓坏了吧,爸爸没事。”
江挽夏点头,看着爸爸有些疑惑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心梗了?”
她爸爸身体一向健康,每年按时体检,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
江妈妈道:“谁说没问题,他之前就心绞痛,还找医生开了药。”
“我怎么不知道?”
江挽夏震惊,她的印象还停留在爸爸身强体壮的时候。
“年纪大了,什么病都来了,你平时回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哪记得跟你说这事。”
这样啊。
江挽夏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心情有些沉重,感觉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实在是有些不合格。
“行了行了,饿了吧,过来一起吃饭。”
“嗯。”
第二天,江挽夏没等到姐姐姐夫回来的身影,她等来了医院的死亡通知。
江挽溪和郑心明从机场打车过来,结果出租车在高架发生了连环车祸。
众多车辆连环碰撞,高速冲击下,出租车在前后两车相夹间完全变形损毁,车子里的三人无一幸免。
妈妈在卫生间洗漱,爸爸还在睡觉,江挽夏听见爸爸的手机响了,就拿起来接了。
没想到却是医院传来的噩耗,姐姐和姐夫的尸体就在这家医院里,等着家属前去认领。
江挽夏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她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妈妈,她好奇地望着她,不知道是谁给她打的电话。
她拼命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伸手指了指外面,佯装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