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宜元伸手拍了下他的头。
郑楷炆抓着宜元的双脚,把她往举了举,她就攀住通风管道的边缘爬了进去。宜元试着解了下郑安森手上的绳子,绑得死死的完全解不开,宜元也不浪费时间了,直接爬过郑安森,使出吃奶的力气用脚踹他,将他踹下了管道口。
郑楷炆在下面接住了郑安森,被胶布贴住了嘴,都能看清郑安森见到亲哥哥有多激动,他咧着嘴就要哭,郑楷炆直接把他往床上一扔。
“宜元,可以跳下来了。”郑楷炆说着张开手。
宜元从通风管道探头出来,往上爬的时候不怕,这样往下看,她就有一点怂了。
“我接得住你,没事,跳下来。”郑楷炆哄道。
被扔在床脚扭动着爬起来的郑安森,泪眼迷蒙地睁大眼,他都不知道自己哥哥有这么温柔哄人的时候呢!
“宜、宜元跳、跳了哦。”
“嗯,来。”
宜元吸了口气闭上眼就往下跳 ,下一瞬就感觉肋下被人接住了,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郑楷炆对待亲弟弟粗暴,对宜元真是温柔至极了,接住了还小心把她放地上后,才拾起地上的刀,把郑安森被绑着的手脚给解开了。
“呜呜——哥……”郑安森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恨不得现在抱着他哥大哭一场。
宜元在旁边认真地观察他,害郑安森硬生生把眼泪又给逼回去了。
“你看我干什么!不准看了!”郑安森气呼呼地说,从床上跳了下来,插着腰同宜元互看。
郑楷炆敲了下他的头,“怎么跟你救命恩人说话的。”
宜元跟着重复笑说:“怎、怎跟救、救命恩人说话的。”
她看郑安森一脸吃瘪,又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心里乐开了花。
“你、你的腿,有没有事?他们打、打断你的腿了吗?”宜元问。
郑安森没懂宜元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原地蹦跳了几下,来证明自己腿一点事没有。
没事就好,宜元想应该是他们来救郑安森了,所以坏人还没来得及打他,要是没有人来救的话,可能郑安森自己想逃跑的时候,才被打断了腿吧。宜元摸着下巴点点头,觉得自己的分析实在太到位了,这样算来,虽然郑安森不知道,但宜元把自己及时带人赶到的功劳也算自己头上啦,这个郑安森,可欠了她好大一个恩情呢!
“没时间了,得赶紧走了。”康凌云见郑安森平安找到了,便催促着他们离开。
两人一人抱起一个小孩,外头烟雾已经很大了。
几人出门前弄了几块湿布,捂住口鼻,贴着墙压低身子走,旅社外混乱不堪,原本空荡荡的走廊里挤满了人,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些洞里突然冒出来的。
“不行,下不去,下面几层烟更大!”
“起火的是几层啊,妈的,下不去让我们在这里等死吗?消防署的人干什么吃的,这么久了火还没扑灭吗?”
“玉皇大帝、突来佛祖、耶稣大人……菩萨保佑,这次让我活了,我绝对不偷鸡摸狗了,一定做个好人……”
“老子还没有碰过女人,叫我今天死了,我死不瞑目啊呜呜——”
临死一刻,真是众人万相。
宜元被康凌云护在一边,捂着湿布小声咳嗽了几声。他们这一角落的四人一鹅,比起其他人来,真是坦然到可怕了。康凌云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兄弟俩,按理说郑家豪门中的豪门,有钱到这种地步的人,面临生死时,不应该比普通人更要绝望,舍不得离开人世吗?
“宜元,如果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会想做什么呢?”
郑楷炆突然出声问,还指名是宜元。
这问题难到宜元了,她重来没有想过这么深奥的问题哎。
“哥,你怎么不问我?”郑安森在一旁干着急,想不通自己哥哥怎么对宜元这么特别,争宠似的赶紧说自己的,“我今天本来要去学马术的呢!最后一天,我也想把马术练好了,还有击剑,本来明天排了击剑课呢。”
宜元听得头都大了,郑安森这会了,都不忘学习,服了他啦!
“楷炆哥哥你呢?你想做什么?”宜元反问道。
郑楷炆沉默了一瞬,忽然轻笑了一声说:“今天这样,就挺好的,如果是末日的话,也很有趣。”
康凌云:……
康凌云忽感,大概有钱少爷的脑回路,跟常人是不一样的,虽然她终日半死不活阴郁地很,可一点没感觉出来今天有什么特别纪念意义的。唯一有意义的,大概是她手气大顺,在赌马的店里赢了钱。
想到这点,康凌云从包里抽出两张纸币,塞进宜元手里。
“小鬼,说好还你的钱,喏,翻倍还你两百块了。”
康凌云问宜元借了买点心的20块零花钱,说是会还她一百的,竟然大方地还了两百块!
宜元眼睛“唰”地就亮了,“哦哦,宜、宜元知道要做什么了,要、要去吃双皮奶,吃一碗红豆的,一碗芒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