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会如何?他会疯了吧?会举兵攻打樊国吧?我要让狗皇帝看着他最心爱的孙子入魔如狂,看着大曌江山毁在他最寄予厚望的孙子身上,而他却无能为力。”
“你别做梦了,大曌不是珩儿一个人说了算!还有燕王......”
涂父打断了她颤抖的声音:“你又怎知燕王的软肋不在我手里?”
大公主只觉得脑子被重重锤了一记,眼前一黑,等她镇定下来,咬着牙道:“不会让你如愿的......”
涂父不在意地笑了:“即便毁不了大曌,那么毁了彧安世子,狗皇帝也会痛心疾首,一口气上不来......”
“江钰白!”大公主所有的愤怒都化作这一声怒喝,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也流了下来,“你怎么能,怎么能......”
涂父冷哼:“我为何不能?自从阿笙身死,江家灭门那一刻,即便这天下都亡了,也与我无关。”
“漾漾那样的性子,若是她不喜欢荆望堰是宁死也不会让他碰的。”
“碰不碰,由不得她,若是她一死了之,那便彻底击垮了彧安世子。”
大公主眼神一凝:“你在那间房做了什么?!”
涂父笑得渐浓:“一点助兴的玩意罢了。”他道,“等狗皇帝一死,他的那些子孙我一个都不会留!”
“那些都是阿笙的亲人啊!”大公主哭喊道。
“亲人?当年他们又何曾为我和阿笙求过半点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阿笙的好姐姐,曾经你也想过要放走我和阿笙......”
突然隔壁屋子传来一声瓷器杂碎的声音,大公主神色大变,就要冲去隔壁,可刚开了门,门外却被两个男人挡住了去路,大公主愤然转身:“江钰白!”
涂父道:“不急,这里就能看到隔壁的情况。”
说着他走到了一副四季图面前,扯下了四季图,上头有个金属眼,他稍稍挪动,站到了一边,大公主跑过去透过金属眼看到了隔壁的情况。
一张本来就惨白的脸顿时变青了,荆望堰坐在床边难以忍受地抓着床铺,直到将床铺抓烂了,他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方才摔碎的花瓶四分五裂地躺在他的脚下,其中一片碎片染着血迹,依稀能看到自他的手臂间流出血来。
而漾漾躺在床上,对这一切浑然未决......
大公主大恸:“漾漾!醒来啊!漾漾!荆望堰,你忍住!”
涂父含着笑意坐在一边的圈椅上,慢悠悠道:“没用的,这面墙你能听得到他们,他们却听不到你。”
大公主冲到涂父面前命令道:“你快放了他们!趁还没有酿成大错之前!”
涂父淡笑不语。
大公主气愤地揪住他的衣襟:“放了他们!听到没有!否则,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这世间于我,再没有后悔之事。”
大公主狠狠甩开他的衣襟,又跑回金属眼前,眼见着荆望堰再也撑不住,已经附住了漾漾的双肩,大公主死死咬住了牙关,攥紧了手指,指甲掐进了手心里,疼痛扎进了她的心,她双眼猩红,泪流满面,狠狠瞪向涂父时,眼泪飞溅出了眼眶,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江钰白!珩儿是你的儿子!是你和阿笙的儿子!”她尖锐地叫喊出声。
杯盖自江钰白手里脱落,“叮”的砸在了杯口上滑了下来砸在地上碎的七零八落。他狠狠怔住了,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锁住了大公主,胸腔剧烈震动着。
“你若是毁了漾漾,就是毁了珩儿!毁了你和阿笙的儿子!”大公主恨恨地喊着。
好一会,江钰白忽然笑了,笑得那样僵硬:“为了保住你儿子的心上人,你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大公主瞪大了眼睛不让眼泪再留下来,凛然道:“你大可以去查,当年阿笙为何要执意前往凤山,而我当年又是否真的产子!这件事父皇也知情!珩儿是阿笙的儿子!是阿笙拼死为你生下的儿子!”
说到这她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当年阿笙以为你死了,她以为你死了,生下了珩儿就一把火烧了行宫......可你却还活着!你还活着!你居然还要折磨你的儿子!”
“你怎么能这样残忍呢!阿笙为了你,她为了你......”大公主崩溃了,想到她美丽善良的妹妹,哭得蹲了下来。
他打伤了珩儿,打伤了他的儿子......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一直以来坚定冰冷的目光开始涣散,是开心是自责,也是悔恨。
猛然间,他狂喜又紧张地大吼起来,一边冲出门去:“快!快分开他们!给荆望堰解药!”他差点就伤害了他儿子的意中人!
大公主也冲了出来,可冲得太猛了,被门槛绊住了脚,猛地前扑过去,幸亏被江钰白稳稳扶住。
“放肆!还不放开公主!”
只听一声怒喝,“咻”的一声,一支箭射来,情急之下,江钰白抱着大公主躲过,转身,就见霍凛从屋檐上飞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