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了她的梦里。
钟晚这天计划再去元朗再转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结合卢文茵寄给她的信件内容,找出当时她租住过的公寓。朱粉壁画杀青后这些天,她已经去过许多次,但都是无功而返。
虽然,她也不知道找出来又能做什么。
最快捷的办法,其实是找到当年负责经办她案件的警察,要到梁虹姗提起的那段类似遗书内容的录音。但这办法需要动用一些关系,钟晚在港岛能用的关系,又好像全都来自梁序之。
她不敢再冒险。
能从梁虹姗那里得到零星信息,对她而言已经是相当大的收获。
钟晚这天在元朗漫无目的地逛了几小时,一条街一条街地找,抬头看那些老旧的公寓楼和居民区。
像之前来的几次一样,偶尔遇到房产中介,就再进去多几句。
不同的是,中午在街边的茶餐厅吃饭时,居然遇到了粉丝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看了她好几眼,然后眼含兴奋,踌躇小心地走到她面前,“你是钟晚姐姐吗?”钟晚愣了两秒,点头:“是啊。
她还没有当公众人物的自觉,而后问:“你是?”
女孩惊喜道:“天哪,真的是,你本人比网上的照片和视频里还好看很多!脸也更小,而且好瘦!我从你比赛海选阶段就喜欢你,听说你后来还去拍了电影,好棒!钟晚受宠若惊地给她签了名,还照了两张合影,给她们那桌多点了两份咖喱鱼蛋。
拍完照,她随口问:“你还在上学吗?”
女孩点点头:“对,但今天没课,我过来看看我爸,他在旁边的警察局上班。前几天在办一个抢劫案,有两天都没合眼了,我给他打包点吃的送过去。”钟晚抬了下眉,“警察局?”
女孩:“对,是不是听起来挺酷的,但他是刑警,其实工作蛮危险的。
聊了好一会儿,钟晚还是没把“加个联系方式”这六个字说出口。
萍水相逢,又是粉丝,实在不合适就这样去麻烦别人。
于是,她再次一无所获地返回。
也就此打住了一个人去元朗探查的想法,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回到酒店后,钟晚又翻出之前画的那张图,琢磨了半天,在考虑能否找机会接触卢家的人。
但上网一搜,卢家的人目前做的都是虚拟经济,跟梁序之好像也不太会有交集。
不过,港岛就那么大,她给自己的期限是两年,现在才过去几个月,日子长了,说不定就能遇到一次。傍晚,钟晚让酒店的人送餐上来,拎到窗边的小沙发上去吃。
不只梁序之喜欢这个位置,她也一样。
转头就能看到窗外的海港,落地窗台上还都是她摆的小盆栽,生机勃勃的。
吃饭时,收到林叔的消息,问她在不在酒店。
钟晚以为这几天她生理期,梁序之不会再找她。
况且,从昨天酒会的情况来看,最近万泰集团的工作应该很忙。
钟晚回复之后,在沙发角看到他遗落的一枚金属打火机。
银色的,两面有云朵样式的浮雕,分量很沉。
与此同时,也听到了敲门声。
她过去开门,见来人只有林叔,目光搜寻过后,问:“梁先生呢?”
林叔笑:“梁先生还在集团,这会儿有内地来的合作商一起开会,走不开。
钟晚心道他其实不用说这么详细。
林叔说完,递给她一个纸袋,笑说:“梁先生特意嘱咐的,让我今天给您送过来。
钟晚接过来,“这是什么?”
林叔:“治淤伤的药,梁先生的私人医生开的,您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钟晚静默几秒,道过谢,关上门。
她打开纸袋,里面果然有一小盒药膏,还有一张纸,上面工工整整用繁体字写了用法。
大概是出自医生之手。
钟晚回到小沙发上,看着窗外出神,又下意识拿起了那枚金属打火机,捏在两指之间转着把玩
这药膏,似乎是超出他们交易之外的物品,跟拍卖会那次送的粉钻性质截然不同。
而且昨晚随口一提,完全没想到他今天还能记得。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钟晚将手中的打火机转了两圈把玩,感觉到里面的余量不多煤油随着她的动作,在空腔中晃动、流转,又打开盖子,点燃了火。她靠在沙发上,搁了打火机,看见那面落地窗,又想到先前好几次深夜,这里映出的都是他的侧影。亦或者,他们两个人的。
许久,钟晚收回视线,沉沉呼出一口气。
他们的关系就好像那金属打火机中的煤油,砰得按一下,燃出指尖大小的温存。平时就在那冷冰
冰的外壳内,不时晃嗒晃嗒的,提醒你有这么个物什。
就在钟晚摒去这些扰人的思绪,打算继续吃饭时,梁序之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他没提药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