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红叶一起站在大楼顶层的巨大落地窗之前,两人透过大面的玻璃,看到底下极其迷惑的这一幕。声势之浩大,感觉连玻璃都要给震碎了。
尾崎红叶的唇角抽了抽:“……”
森鸥外不禁后仰:这就是退休之后的精神状态吗。
不对,应该是说——
孩子叛逆期?
尾崎红叶看着森鸥外突然推着椅子小跑出去,迷惑地看着森鸥外的背影:首领闹哪样?
“晓晓终于回家啦,我来接你——!”
森鸥外眉开眼笑推着椅子出去,眼睛弯成两条缝,表情完全变成变态的萌系卡通脸。
尾崎红叶:“……”
不要把人当成幼女那样啊喂!
片刻之后,禅院晓坐在森鸥外推过来的首领椅子上,喝着森鸥外手里拿着的汽水,咬了下吸管,笑意更盛:“很好,所有人都应当以我为尊。”
“恭迎禅院首领归来!!”
所有港口黑手党的部下们齐声喊道。
森鸥外不着痕迹地推开旁边的费奥多尔,占据最有利的地理位置优势,稍稍弯腰,含笑看着坐在首领椅子上的禅院晓:“怎么样晓晓还满意吗?”
森鸥外向后面一招手:“全部再喊一次。”
“恭迎禅院首领归来!!”
港口黑手党的一众部下们,全部西装革履,戴墨镜打领带穿皮鞋,一律整整齐齐地站成团,立正站好,双手背在身后,微仰着面,高声喊出口号。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森鸥外,随后顺势往地上一跌。
“晓,他推我。”费奥多尔倒在地上指着森鸥外。
森鸥外笑容一僵,怎么会有这种出牌的套路?陀思妥耶夫斯基,你怎么可以这样碰瓷呢。
虽然是挤了你一下,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千岁老人竟碰瓷36岁小孩,引发人神共愤。
禅院晓瞳孔微缩,连忙把费奥多尔扶起来,语气关切道:“撞哪了,疼不疼,我看看……”
森鸥外:“……”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为什么突然天降一个人关系这么好了。
在背着禅院晓的视野里,森鸥外的目光与费奥多尔的目光对上,闪电滋啦作响。
他们同时从对方的眼神里,解读出:
这人一看就是大变态。
“林太郎应该不是故意的。”禅院晓正在帮费奥多尔拍衣服上的灰,然后扭头,郑重其事地对森鸥外说,“林太郎你小心一点,这孩子身体不好。”
森鸥外露出一道微笑:“原来如此,晓晓的孩子就是我的孙子,我一定会好好关照费奥多尔的。”
禅院晓:“……”倒也不能算是这样。
费奥多尔:“?”
哥哥姐姐们我一千岁啦。
费奥多尔表面上与森鸥外礼貌十足笑嘻嘻,一转头朝森鸥外露出一个阴郁的表情:孙子你大爷。
森鸥外后仰,面色一沉。
此子断不可留。
“晓晓今天难得这么开心,还有什么事情想做的吗?”森鸥外拿出笔记本,站在一旁开始记录。
费奥多尔后仰:“……”
森先生,这种诡异的秘书既视感。
费奥多尔现在想杀人也有点来不及了,暂时蹲在旁边装可怜,看着森鸥外在那里很开心地记录着——
“晓晓要打败五条悟成为黑影兵团唯一的王”、“晓晓要获得九副黑影兵团的面具”、“晓晓要去13区盗取十二枚生肖符咒”、“晓晓要学习最厉害的气魔法”、“晓晓要把生活技能肝到满级”……
费奥多尔站在森鸥外后面,凝眉忍不住道:“能不能不要在每一句前面都加一个晓晓啊。”
森鸥外:“不能!”
记着记着,大家一抬头,看见江户川乱步蹲在那里。
乱步闲散地蹲在禅院晓面前,手撑着脸,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禅院晓:“你去哪里啦……”
“你一开始去了伊哈托布村,我就坐车过去找你,但是我到了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后来你到处跑,我到处跟,又迷路了,就回家了。”
江户川乱步蹲在那里,看起来很无奈。
“乱、乱步……”
禅院晓赶紧从首领的座位下来,跟乱步一起蹲在一起面对面:“那个,你怎么不打我电话……”
江户川乱步:“那个帽子君把你带走了,没有人给我留电话。我来港口黑手党,他们也不给我。”
江户川乱步抬头看了看森鸥外。
森鸥外:“……”
森鸥外一副和善的大人模样:“我是没见过这位小朋友的,肯定是底下的人不懂事。”
乱步迷惑摊手:那与谢野那件事怎么算……
森鸥外眼神:我是说这些天没见过